其他都放到一旁,只看那個仙女曾置身墨色瀑中……能與豔陽殺滅之陣糾纏一處不分勝負的墨色瀑,問在場無數仙魔、誰能去上前去衝個澡?
墨巨靈法術告破。被蠱惑的群仙,已經衝入陣中的都死了,尚在半途或者被同門阻攔下來的都與此刻清醒回來,個個面色迷惘目光混沌,根本不曉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仙女收針,似是笑了笑。
蘇景分不清她是不是再對自己展顏,只是覺得她笑得很好看。還有就是蘇景的心熱了,不為仙女的笑容如何燦爛,只因這仙之中,還有和他一樣要對付墨色、要與墨巨靈為敵之人、高人!
不知他是誰,但他出手了。出手的時機算不得什麼緊要關頭,也不是蘇景快撐不住堪堪敗亡時候,此人就是催動了一面鏡子、平平淡淡地幫了蘇景一下。
足夠了,足夠讓蘇景心底火熱。
仙女回到鏡中,寶鏡重歸七寸,隱入空中消失不見。忽然,蘇景身邊上上狸嘆了口氣:“莫看舉重若輕似的,其實這面鏡子受創極重。沒有漫長時候的養煉也休想再用。大好寶鏡啊。”十七真色長亭勾連,墨巨靈的重術,任誰想要化解這陣都得付出些代價。
上上狸目光惋惜,似是還想再些什麼,可她眼中忽又精光閃爍,似是察覺到什麼。
果然,下一刻高空裡金光大作,一座座佛塔憑空顯現!
佛塔尖尖,聚攏成林,擺下了蘇景看不懂的陣法。佛家陣行佈於不安州東北,在收屍匠殺陣覆蓋範圍之外。
塔林結陣,旋即陣中有金脈紅雲飛舞起來,急急巡遊不休,不多時紅雲忽然幻化形狀,變成了一隻金色掌紋的血紅大手,在陣中對著空奮力一抓。
大手所向,空中光華一閃,剛剛隱匿去的寶鏡先被塔林困住,再被血手破去遁法,就此掉落下來。
血手一把抓住了鏡子,跟著再次化形變回本相:一方滾金線的大紅袈裟。袈裟將鏡子重重包裹、困住。
再轉眼碑林散去,二十多個尼姑顯身,從皮骨水嫩的妙齡女子到白髮蒼蒼的佝僂老嫗,什麼年紀都有,為首的老尼姑伸手抓住了紅袈裟,手指揮揮在袈裟上又封一道符撰,內中仍在苦苦掙扎的寶鏡就此沒了動靜。
老尼面上露出滿意笑容,連袈裟帶鏡子一起收入囊中。
寶鏡遭受重創,但依舊是寶鏡。或許比不得西北中即將出世的靈寶,但也是非凡之物,老尼看上了這面鏡子、出手奪了。
未見到鏡子主人顯身,或許此人遠在萬紮趕不過來又或許他根本沒有過現身的打算……
這些年裡蘇景心持不斷精進,火氣已不似當年那麼旺盛,可這一回、勃然大怒!
十七長亭為禍時不見老尼顯身,鏡子封擋墨色時不見老尼顯身,待到寶鏡擊潰墨色、自己也遭受重創無力再行轉重法時候,老尼姑跳出來奪寶了,蘇景怎能不怒。
見蘇景變了臉色,烈二趕忙道:“蘇老爺且請息怒,這個老尼姑……不好對付啊!您可知這她是誰?”
長長呼吸,壓住心頭怒火,再怎麼憤怒也沒用,原因很簡單:蘇景出不去。從靈州護篆發動一刻起蘇景就與陣法相融一處,如此能讓驕陽陣法的威力更強大些。只是一入陣位,非得守足整整三十六個時辰不可,否則他離不開。
強行掙脫也不是不行,就是會壞了陣法自己也得受重傷。
怒火壓下了,但殺意已生根,再抹之不去,蘇景不隱瞞、望向烈二如實以應:“是誰都無妨,就是佛祖的娘,我也斬她。”
“蘇老爺法眼如炬料事如神,她就是佛祖的娘!”烈二大聲回答。
殺歸殺嚇歸嚇,蘇景嚇了一跳:“佛祖真有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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