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不過恢復了五六成,本就虛弱,如今聽了慕氏的絕情的話,心痛之餘,眼前陣陣發黑,又磕了幾個頭,勉強支撐著站起身來,恍恍惚惚的走出了監牢。
一直候在監牢門口的董可見他面白如紙,心中一驚,待要攙扶,又覺不妥,心中暗暗後悔沒有帶個貼身的小廝來,不料他的身體竟然虛弱至此,看起來隨時要跌倒一樣。
董可內功高強,雖隔著兩道鐵門,也隱約聽到剛才牢房之中的對話,心想:果然那老鬼不死心,還在打瑄王的主意,若不是殿下獨寵你家公子,只怕你早就腦袋搬家,何容你現在還在這裡作威作福。
慕晨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馬車的。不知是否是天氣太過悶熱,馬車走到半路,他心口的那團煩悶之氣,不但沒有稍減,反而越發的堵的慌。他閉目靠在軟墊上,心知此前種種和李琮心的連理之念皆是妄想,只怕自己是活不長了。
正意亂心煩,迷迷糊糊聽得外面幾聲喊叫,隨著馬聲嘶鳴,馬車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方站穩。
外面的呼喊聲聽起來很是怪異,慕晨軒心裡一動,撩開車簾往車外一看,只見幾個侍衛模樣的人,困住一個年青的公正在規勸,束手束腳的似乎不敢魯莽。那年青的公子看起來瘦弱,可是狀若瘋狂,忽然便往外衝,那幾個人竟然制他不住。
慕晨軒看著那公子的背影,心裡怦怦的跳個不停,不知不覺走出了馬車。董可欲上前阻攔,慕晨軒早已快步走到那公子面前。只見那人消瘦異常,顯得一雙無神的眼睛格外的大,雖然頭髮散亂,仍難掩清秀,果然是容景。
容景手中抱著一個小小的包裹,喃喃的念著:“別動我的孩子。。。”,見到慕晨軒,忽然發出
一聲尖利的喊叫。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大白天,慕晨軒卻覺得脊背發寒。容景猛然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摳住慕晨軒的手臂,殷紅的血絲順著容景蒼白削尖的手指流下,怪異而森冷。
“把瑄王還給我,你這個賤人。”容景空洞的眼睛在慕晨軒眼前無限放大。
慕晨軒見他將原本悉心保護的包裹夾在肋下,恐他傷到孩子,忍住頭暈,勉強去扶住那小小的包裹。誰知容景更加狂亂了起來,猛地將包裹往回拽,青佈散開,竟然掉出一隻死貓來。
慕晨軒眼前一黑,混亂中聽到董可在耳邊叫他,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董可顧不得避嫌,抱著慕晨軒進了馬車車篷之中,將他放在車座之上,待要下車,忽然心念一動,伸手去摸他的臉頰,只覺指端細膩清涼,真如摸著羊脂美玉一樣。
她平日裡從不敢直視他,如今在這狹小的馬車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人,不覺看得呆了。看著他玉雕一樣的容顏,無端的想起,他剛被主子搶回來時,被餵了藥,兩個人在大殿裡**。那時候的主子也不避諱下人,好幾次她就守在大殿之外,聽那**的聲音,偶爾間雜著他的壓抑哀婉的呻吟,幻想著他呻吟出聲時動人的樣子,不是當時靠著牆,只怕身子早酥的站不住了。
董可猛的撲到慕晨軒身上,嘴貼到他柔軟的唇上時,聞到男子的特有的氣息,更加心神盪漾。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舌頭撬開他的毫不設防的唇齒,四處掃蕩,手幾下便解開了他的腰帶,摸到他胸前滑如絲緞的肌膚時,只覺神魂都飛到九天之外,心中感嘆原來古人形容的冰肌玉膚都不是虛妄之詞。
慕晨軒昏昏沉沉中,只覺重物壓在身上,陌生的氣味讓他十分的不舒服,口中溼膩,待睜開眼睛,腦中如電閃雷鳴,一片空白。
他推開董可,揮手便打她一巴掌,董可的臉登時腫了起來。她也躲閃,只是直直的看著慕晨軒,慕晨軒這才驚覺,自己的衣衫大開,連襯褲也被褪了下來,當下象三伏天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心中一片冰寒,顧不得再去教訓董可,慌忙整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