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甲衛看了一眼銀票的數額,這才眉開眼笑道:「現在新任大統領還沒到,聶陽府自然是由副統領大人代管的。
至於崔子傑嘛,好像是在城東他買下來的一間大宅中。
看你小子還算是識趣,教你個好,別去巴結崔子傑了,這人已經廢了,別說是聶陽府,就算是靖夜司他都呆不下去的。
副統領大人如今也不在,應該是在城中的酒樓與人喝酒,你若是想要去,那便趕快去找一找,碰碰運氣。」
聽完之後,陳當歸立刻返回,他們的那些對話站在街角的顧誠已經聽到了,他的面色已經是一片陰沉。
崔子傑的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
雖然說崔子傑被重創,武功廢掉了,但他人畢竟還沒死呢,上面也沒有剝奪他大統領的位置,現在的他依舊是聶陽府大統領。
結果他現在竟然都不在聶陽府內,相當於直接被趕了出去,可想而知他現在究竟是什麼待遇。
一行人徑直來到城東,打聽了幾下便找到了崔子傑所在了宅院。
敲了敲大門,裡面的人大怒道:「你們有完沒完?大統領如今都這般模樣了,你們還想怎樣?」
大門猛的被開啟,出現在顧誠面前的是一個高大粗獷的蠻族面孔,竟然是崔子傑之前就帶在手下的巡夜使阿圖魯。
「顧……顧大人!怎麼是你!」
阿圖魯原本就不怎麼好的中原話此時更加結巴了一些,不過他的臉上卻滿是喜色。
這時屋內又有一個人走出來,正是『鬼面』宋成尋。
在河陽府的時候崔子傑便帶著他們二人在身邊,此時崔子傑落難,留在他身邊的也只有這二人了。
在看到顧誠之後,宋成尋那一貫都陰沉的臉也是帶著一絲喜色,但他還是驚訝道:「顧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誠道:「我便是上面派下來的,新任聶陽府大統領,別的等下再說,先帶我去見見崔大人。」
宋成尋點了點頭,連忙和阿圖魯把顧誠帶入到屋內,此時崔子傑正虛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整個人都廋了一大圈。
「崔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誰動的手?」
崔子傑卻沒第一時間回答顧誠,得知了他竟然就是新任的聶陽府大統領後,崔子傑苦笑道:「你去了南嶷郡後所做的事情有不少靖夜司的人把訊息傳了回來,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想到你能做的如此漂亮。
你在南嶷郡打牢了根基,要實力有實力,要資歷有資歷,不論是留在南嶷郡還是直接以這些功績返回京城去,都前途無量,你又何必回聶陽府來趟這趟渾水呢?」
阿圖魯和宋成尋看到顧誠來只感覺到驚喜,昔日的同僚成為新的大統領自然是比一個陌生人要好的。
不過崔子傑可是在靖夜司內廝混了一輩子的,雖然他只是個大統領,但對于靖夜司上下的一些彎彎繞還是很清楚的。
以顧誠的實力和地位還有功績,不論他去什麼都地方都不可能回東臨郡的,並且還這麼巧就來聶陽府,這肯定是他自己的選擇。
顧誠搖搖頭道:「當初崔大人你冒著大不韙將我送出東臨郡,這份恩情我一直都在記著。
我不喜歡和尚,但我卻有些相信因果。
若是沒有崔大人你當初讓我去南嶷郡,我也不會有現在地位和實力,這是因,所以這果,我如今自然也是要還的。」
雖然崔子傑在為顧誠感覺到惋惜,不過聽到顧誠這麼說,他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也不怪他當初為了顧誠冒大風險將他送出東臨郡,顧誠依舊是那個顧誠,實力地位和氣質都有變化,但人卻沒變。
昔日他能為了小乙一怒斬殺洪督軍,現在他也能夠為了償還崔子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