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琴酒的這件事情,儘管只是諸伏景光一時興起的想法,不過當時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他也是有好好的思考過這件事情的具體利弊。
琴酒對自己的容忍度,他想他自己需要掌握一個大概的度。
那一天琴酒的確是警告了自己,但是諸伏景光現在心裡也已經大概有了一個數,他想他自己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大概就是屬於那種——
琴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要幹掉自己卻又忍住不幹掉自己的那種。
嗯,這種情況,諸伏景光現在的心裡就忽然間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種叫作琴酒作為‘隊友’的安全感。
諸伏景光:“……”
想到這裡,他那心底正在思考著的小人忽然間打了一個寒顫。
糟糕,剛剛那到底是一種什麼奇奇怪怪的感覺,稍稍有點瘮人。
萩原卓也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看著諸伏景光臉上露出的有些複雜的神情,眸子微動,微微傾身向前,饒有興致的開口道。
“怎麼?感覺到好處了。”
因為萩原卓也突然間的靠近,諸伏景光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不承認自己的那股奇奇怪怪的感覺,“你在說什麼?”
看著諸伏景光退了一步,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樣子。
這種疏離感和戒備,萩原卓也也不往跟前湊了,他站直了身體,“總之,你現在看起來好像還不錯,很適應組織的樣子。”
融入組織的狀態可以說是十分的好,很厲害啊。
“所以,有沒有一種組織就是自己家的感覺呢?”
諸伏景光:“……”
你在講什麼笑話?
“嗯?”
見諸伏景光不回覆,萩原卓也又再一次的出聲詢問。
完美的偽裝,就是產生在某一方面發自內心的認同。
騙過自己,才能更好地騙到別人。
其實現在諸伏景光的具體心思,萩原卓也也沒能完全看透。
琴酒的目的很明確,毋庸置疑,他只為自己。
但是諸伏景光……
萩原卓也他從一開始就不瞭解這個人,更加不知道這個人在死了一次之後的底線在什麼地步。
他一直在和琴酒模糊一件事情,就是諸伏景光最終的目的。
其實說起來,他也還沒有確定下來他的目的,只不過在心裡有個差不多的猜測。
而這個猜測,能夠讓琴酒產生立即殺了諸伏景光的想法,並付諸行動。
所以,他就裝作自己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兩個自己去彼此之間磋磨吧。
諸伏景光拒絕回答,懶得搭理萩原卓也問的無聊問題。
“不說我的事情,為什麼萩原會在這裡?”
“萩原?”
萩原卓也眨了眨眼,“啊,你是說研二啊。”
反應過來後便吐槽道,“你們總是叫他萩原,搞得我都總是以為你們在叫我。”
說著看到諸伏景光嚴肅的眸子,他攤了攤手,“好吧,不開玩笑。”
然後便開始解釋道,“研二為什麼會在這裡,這不是顯而易見麼?”
“不管怎麼說,組織還有不少好東西的,不學白不學,正好利用這個時間讓他多學一點東西,提升他自己的能力,也方便他有更好的自保能力。”
說的很有道理,但是……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難道不知道組織有多麼危險,萩原現在還是個孩子的身體,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你自己調查調查你在組織裡的名聲,就該知道有多麼的糟糕,要是利用萩原對付你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