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落音,下顎上的槍口已經挪開。W
李所長從地上一骨碌爬起,指著最近的瘦高個發起了威:“毛劍鋒,你現在馬上去把三監的巴圖,六監的強巴,七監的……”這老頭心裡跟明鏡似的,對帶來的人關在哪裡瞭若指掌,但他沒看到身後的徐青正在咬牙,估計這老貨再威風一些就會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人帶過來!”李所長一聲咆哮,官威十足,伸手一指幾個縮頭耷腦的獄警喝道:“你們幾個也一起去,一群沒良心的物兒。”
喝走了一眾灰溜溜的手下,李所長背脊往下一躬轉身換上了一副笑臉:“徐將軍,人馬上就到,要不兩位先去我辦公室喝杯茶?”這老貨說的都是面子話,嘴上請茶腳下不動,渾然忘了剛才被槍頂住下巴時的苦相。
徐青冷冷一笑道:“李所長,你這頂帽子橫豎都是保不住了,能不能活還兩說,走吧,等著喝你的好茶。”
話音剛落,唐大少伸手一把拎住了李所長的脖領,提溜著徑直向樓上走去,那模樣就像拎著一隻肥又黑的老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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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所長辦公室已經跟一刻鐘前完全不同了,徐青把昏迷的塔娜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轉過身發現唐大少已經大馬金刀的坐上了所長位子,還把兩條腿搭在了辦公桌上,那模樣活脫脫是個打入公務員內部的地痞流氓。
李所長垂頭喪氣的站在辦公室中央,連大氣都不敢喘,這位原本掌管一方的人物現在成了縮頭蝦,其實不管是誰見到那本殺氣騰騰的處決執照都會坐立難安,那可是能要命的玩意,他怕晚節不保也怕因此丟了老命,各種忌憚糅雜在一起都成了熱汗,順著胖臉一個勁的往下淌。
徐青反手從腰間拔出龍淵劍,不緊不慢的走到辦公桌旁,伸手從桌上抓起一支鋼筆在手上掂了掂,低聲說道:“這鋼筆還不錯,就是款式有點老了。”說完抬起手中的短劍,捏著鋼筆在劍刃上輕輕一磕。
嗤!鋼筆一分為二發出一聲幾乎細不可聞的輕響,李所長望了落地的鋼筆,臉頰上的肥肉大弧抽搐了兩下,他已經親眼見識到了短劍的鋒利,這傢伙要是在脖子上抹一下只怕會當場血濺三尺。
日子過得越舒坦的人就越怕死,習慣於掌握權力的人就越害怕失去。李所長雖然官職不大,但身在看守所這種大肥缺他撈的不少,只要略查一下屁股後面就不乾淨了,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害怕,站了不到五分鐘就害怕得篩糠幫抖了起來。
徐青反轉劍尖剃了一下指甲,沉聲道:“說吧,到底是誰讓你這樣做的?我需要一個最準確的答案。”
李所長嚥了口吐沫,臉上浮起一抹苦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是武書記的秘書王錚,他說的就是代表武書記的意思,我也是被逼無奈。”
徐青冷笑道:“依我看無賴你有份,被逼看不出來,你就是根黃皮空心的老牆頭草,風向一變你就倒,繼續說,王錚到底讓你做什麼?”
李所長望了一眼那把利劍,咬了咬牙說道:“他讓我做兩件事,第一就是不準任何人帶走叫塔娜的嫌疑人;第二就是安排兩個人進看守所,不帶編制的臨時工,就這兩件事,該講的我已經講完了。”
徐青皺了皺鼻子道:“照你的意思還有不該講的麼?”手中的短劍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李所長肩頭,讓他感受一下從刀鋒傳遞到脖頸皮上的寒意。
李所長脖頸皮上的雞皮疙瘩在短劍沒架上肩時就起來了一層,現在只不過是更密集了一些而已,或許是問心無愧了,他把頭抬高目光正視徐青,一臉嚴肅的說道:“沒有了,我知道的東西就這麼多了,一個小所長對有的人而言是沒多少利用價值的,他們也不會讓我知道太多。”
徐青把手一抬,龍淵劍瞬間歸鞘,眼前的李所長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