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只能吃癟,原本就不一邊長的兩條腿,此刻跛得更加明顯,一瘸一拐的回了永壽宮。 永壽宮裡,只見弘曆剛一進宮就回了自己的偏殿,熹嬪看著他這副樣子,也不願意再去管他這種沒心肝的東西。 反而看著弘曆如今的狼狽模樣,熹嬪竟然覺得心中有兩分痛快! 連續三日,弘曆不是被突如其來的髒水潑在了身上,就是在上書房讀書的時候被墨水粘在了板凳上,十分倒黴。 聽著自家大哥傳回來定貝勒為了給自己出氣多番出手整治七阿哥的訊息,容音只覺得心中更為柔軟,也隱隱的期待和定貝勒結為夫妻之後的生活。 弘曆也被整治的近幾日不再出永壽宮的大門。 這邊,華妃翊坤宮也不消停。 年羹堯費盡心思尋找大夫,將自己身邊的陳大夫派進宮來為年世蘭看診。 自然是忙活壞了蘇培盛,跟在陳大夫身邊,先陪陳大夫去了一趟太醫院。 看了華妃歷來的脈案,陳大夫心中有了幾分思量,華妃娘娘如今年歲還不到三十,正是身強體健的時候,又怎會遲遲沒有身孕。 陳大夫跟在年羹堯身邊那麼多年,察言觀色自然也是一把好手,這其中若是沒有門路,陳大夫自然是不信的。 在檢視完脈案,陳大夫和蘇培盛一同走向華妃的翊坤宮。 半路上,陳大夫開始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蘇培盛搭著話。 陳大夫:“公公,華妃娘娘脾氣秉性如何,老朽第一次進宮,怕衝撞了貴人,還請蘇公公告知一二。” 蘇培盛:“華妃娘娘深受皇上寵愛,性子雖嬌縱些,但是人是頂頂好的,你若是能為華妃娘娘治好頑疾,這銀錢定是少不了你的。” 大夫:“公公說笑了,哪裡有什麼頑疾?太醫院聚集各位聖手,華妃娘娘的脈案中顯示娘娘身體康泰,又如何能有頑疾,只怕是時機未到而已。” 蘇培盛:“要咱家說也是呢,許是華妃娘娘心中著急,這才遲遲未能遇喜。” “這後宮太醫都是透過層層選拔篩選出來的各地聖手,如果一個人沒病,身邊的人卻都說他有病,唯獨陳大夫,你說了實話,會是怎麼樣的呢?” “相反,如果一個人有病,卻沒人敢說,唯獨你陳大夫說出來,那又會是怎樣的呢?” 大夫:“那我會被認為是個瘋子。” 蘇培盛:“是啊,可惜了一代神醫,卻被認為是一個瘋子。” 陳大夫:“可若是除了老朽,有別的太醫說出來了呢?” 蘇培盛:“那不可能,太醫院都是同一條舌頭。” 陳大夫心中大驚,連忙向蘇培盛表示衷心開口道 “那老朽也是同一條舌頭。” 二人不久便來到了翊坤宮,蘇培盛在門外候著等著送陳太醫出去,陳太醫先進去給華妃診脈。 診脈後,華妃立即問起了陳太醫自己的身體狀況。 “怎樣,本宮身體到底如何?” 陳太醫:“娘娘身體無虞,康泰的很。” 跟眼前的大夫和太醫院的太醫說話說的一樣,華妃不由得焦急的問道:“那為何本宮侍奉皇上多年,卻遲遲未能遇喜?是不是本宮之前落過胎的緣故?” 陳大夫:“娘娘落胎已是多年的事,近些年來盡心調養,早已無虞。” “女子受孕需要天時地利,更需要機緣。娘娘可是這麼多年都盼望得子?” “那是自然。” 陳大夫:“這或許就是癥結所在,凡事太急,反而不易得。娘娘放寬了心,或許一下就會有了。” 見陳大夫也說自己無事,華妃心裡面落了聽,又賞給陳大夫許多金銀,讓他為自己配一些好的坐胎藥來,也就讓陳大夫出宮了。 承乾宮 剪秋:“娘娘,蘇培盛送著為華妃看診的大夫出宮了。” 宜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剪秋退下,屋內唯獨只有雨薇和宜修。 宜修:“她也算可憐,只想和心愛之人有個孩子卻無法實現,苦苦的尋求解決辦法,殊不知害自己的是自己的枕邊人。” 雨薇:“歷來武將的女兒,又有幾個能得善終。” 宜修:“這些日子宮裡的事也不算少,過兩日就快到敬嬪冊封的時候了,想來再過不了幾日,咱們後宮又要新鮮出爐一位華貴妃了。” 雨薇:“後宮時日漫長,咱們就且等著坐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