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唐敖怕蘇童害怕,給她留了一道符。
“這個你拿著,放在枕頭下面,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就捏著它叫我名字,我就會聽得到。”唐敖說,順便把蘇童拉到她臥室門口,指了指她的床頭對著的那堵牆,“你的臥室和我的臥室就只有一牆之隔,兩邊都有結界,所以一定不會有事的,真要是害怕,不管你是拿著符叫我還是敲牆,我都會第一時間聽到。”
蘇童點點頭,其實方才陰氣驅散了之後,她確實心裡是很踏實的,但是現在谷滿倉和唐敖一要走,留下她自己,她就又有一點心裡不踏實了,不過一直都藏著這種情緒,沒敢流露出來,卻不曾想唐敖還是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讓蘇童覺得心裡面格外的溫暖,原本被谷滿倉的出現沖淡的那種微微的心悸感又回來了。
不過當著谷滿倉的面,她也不好表現的和唐敖過於黏膩,於是也沒多說什麼,送 他們兩個人出門回對面唐敖家,關上門之後,屋子裡安安靜靜,沒有一絲聲響,蘇童有點不踏實,乾脆用手機放著音樂,用來給自己壯膽。原本她是想要洗一個舒舒服服的澡,畢竟這幾天寄住在唐敖那邊,雖然說唐敖已經極力給自己創造方便了,但是這中間的許多不便也都是客觀事實,沒有辦法解決,蘇童只是呆了洗漱用品過去,每天保證洗臉刷牙的日常需要而已。
但是不管內心裡是如何的渴望泡在一池溫水當中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的身體和神經,蘇童還是沒有讓自己這麼做,上一次泡澡,因為有那個嬰靈在搗亂,自己的經歷實在是不怎麼愉快,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給自己洗了一個戰鬥澡,然後取了一本書回到臥室,關好門,檢查了一下唐敖留給自己的那枚靈符妥妥帖帖的放在枕頭下面,這才稍微放鬆下來一些,開著檯燈躺在床上,一頁一頁的看書,用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神經過於緊張。
不知道看了多久,蘇童的眼皮越來越沉,終於合上眼,睡著了。
這一夜,她睡得又香又沉,沒有做噩夢,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做夢,等到早上被唐敖的電話吵醒的時候,蘇童有那麼幾秒鐘還處於大腦短路的狀態當中,竟然差一點就分辨不出來自己身在何處,還當自己仍舊借住在唐敖家似的。
唐敖打電話是叫蘇童起床的,他和谷滿倉兩個人早就已經起來了,還輪番過來蘇童這邊敲過門,但是蘇童睡得太沉,居然一點都沒有聽見,本來唐敖也想讓蘇童好好的休息休息,多睡一會兒,可是眼見著已經早上八點半了,蘇童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他也只好打電話來叫她起床,不然恐怕這一整天的其他事情就都來不及逐一完成了。
蘇童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徹底從睡意當中清醒過來,急急忙忙跳下床,被子都來不及疊,趕忙找了一身乾淨衣服換上,洗了個臉,把頭髮攏起來,然後就跑過去唐敖家找他們,三個人裡面,她成了最後起床的那一個,這可真夠丟臉的。
“收拾好了走吧,咱們去外面吃個早點,然後就去找孩子家長。”唐敖看到蘇童飽飽的睡了一覺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太一樣了,也覺得心情不錯,笑眯眯的一邊打量著她,一邊露出了他那招牌一樣的笑容。
蘇童的心一不小心就因為他的這個表情漏跳了半拍,趕忙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平時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