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唐敖對她笑笑,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對我要有信心。”
他的笑容和話就好像有一種特殊的安撫人心的魔力,蘇童雖然還會忐忑,倒也覺得比方才踏實安心了一些些,她咬了咬嘴唇,點點頭,把心一橫,跟著唐敖朝那荒宅的院子裡面走。
唐敖還是有分寸的,他並沒有打算拉著蘇童直奔荒宅那個小樓,而是停在了蘇童當初摔倒的那棵槐樹下面,唐敖示意蘇童站在自己旁邊,靠近一些不要亂動,自己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來,彎下腰,在樹幹上使勁兒的割了幾下,那槐樹應該已經生長在那裡很多年了,樹皮非常的厚實,唐敖的小刀也不大,只是一般水果刀大小的摺疊彈簧刀,割了好幾下,才勉勉強強的把那棵樹的樹皮割開了一點點,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面巾紙來,按在那個被割了一道小口子的樹皮上,隔了一會兒,他把那張面巾紙拿起來看了看,也示意蘇童看看。
蘇童仔細一看,當即就變了臉色,那張原本乾乾淨淨的面巾紙上面,多了一塊暗紅色的像是血跡一樣的東西。蘇童把鼻子湊近一點,仔細的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腥氣,聞起來也像是血,她又趕忙看了看唐敖的手,兩隻手都好好的,沒有被樹枝樹皮擦破皮流血的跡象,那麼這樣一來,紙巾上的血,就只有可能是來自於那顆槐樹,是因為樹皮被唐敖割破了一條口子,所以滲出來的。
可是,誰見過樹會流血的呢即便是植物的汁液,也不可能顏色和氣味都和血液一模一樣。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棵槐樹,真的已經變成了一棵“鬼樹”了
“蘇童,你跟我過來。”唐敖站在槐樹旁邊看了看,又扭頭看看另外的一棵,忽然開口對蘇童說,同時示意她跟著自己到院子外面去。
蘇童點點頭,趕忙跟著他往外走,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精神作用,方才進了院子以來,她就一直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冒出來,整個人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覺得十分不爽。
出了院子,唐敖把蘇童拉到遠離院子,同時也離周圍的大樹並不算近,相對而言光線最充足的那個位置,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疊符紙,遞到她的手裡面,對她說:“我覺得這個房子非常的古怪,門前兩棵槐樹,種植的位置很有講究,像是用來守這個宅子的,可是正常的陽宅,誰會在門前種兩棵鬼樹來守呢這說不過去,除非當初種樹的人想要守的根本就不是陽世間的東西。你在這裡等著我,我進去看一下里面的情況,很快就出來,這些符你拿好,假如真的有什麼,這些也夠頂上個一時半刻,我不會耽擱太久的,而且就像之前你在縣裡面有不好的遭遇我事先就會有預感一樣,這次我也相信自己會有同樣的感應,所以你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我是擔心你這樣進去會不會太不安全了”蘇童本來想說會不會出什麼事,可又覺得太過晦氣,沒有說出口,轉而換了一個相對委婉的措辭,心裡面忐忑極了,她很想說,她對唐敖想要進去這件事,也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只是這話說出來太沒有說服力,唐敖一定不會聽的。
唐敖果然只是笑著對她搖搖頭,安撫似的摸了摸蘇童的頭髮,又叮囑了幾句讓她無論如何要拿好那些符咒,自己便大步流星的朝那荒宅走了過去。
唐敖的打算是速戰速決,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假如自己只是在這宅子外面徘徊幾圈就回去,那誰知道到底應該做什麼樣的準備,甚至說哪方面的準備,才能最恰如其分的發揮作用,對付這裡可能隱藏著的陰靈呢唯一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冒險進取先探個虛實,這樣心裡面也會大致有個譜,知道自己真正來和這個古怪的荒宅宣戰的時候,應該準備一些什麼。
他走到荒宅的門前,發現門被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