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如果再吧骨氣賣了,那就真窮到家了。”
“現在我問你個問題,在你的圈子裡,不管是冰球俱樂部還是越野車隊,如果光靠你的工資,能陪著他們玩幾次?你敢完全放棄圈子,像王雅靜一樣活幾年試試嗎?要是能,再喊為了愛情願意拋棄一切不遲。”
對這樣一個外殼堅強、內心脆弱,還有點顧影自憐的女人,洪濤覺得光靠好言相勸不足矣奏效,越勸她們越來勁兒。這時候得重拳出擊,先把外殼打碎,不讓她總能縮在裡面培養情調,再把靈魂提出來過過風,反倒更容易治癒。
其實洪濤也沒想這麼細緻,他只是習慣性的毒舌,擠兌人的詞不用想,比較省事,繞著圈子用更圓潤的辭藻達到殊途同歸效果,太累。
“……我不成……但我可以比王雅靜更讓你頭疼,信不信!”如果不是已經坐在開動的車裡,劉若霜早就甩手而去了。
這還叫人話嘛,句句傷人,字字刺骨。女孩子情緒低落的時候,男孩子不是該甜言蜜語嗎?退一步說,好言好語總成吧。
這個男人可倒好,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輪番上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砍,砍的自己皮開肉綻。結果還不算完,還得拿著匕首把皮肉翻開,哪兒疼往哪兒戳。
“你看你看,聊天還聊急眼了不是,咱得講理啊!”說實話,洪濤覺得劉若霜生氣的時候更好看一些,緊緊抿著嘴唇,會讓她的臉蛋上出現個淺淺的酒窩,別有一番滋味。但好看的後果的很嚴重,權衡利弊,還是別要酒窩了吧。
“講理……哼,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全世界通用的道理: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見到男人慫了,劉若霜深吸一口氣,重新恢復成兩人剛見面時的模樣,架起居高臨下的氣勢,冷著臉咬牙切齒道。
“成吧,小老兒受教了……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前面說了那麼一大堆,洪濤覺得自己也是多餘,這個女人並不是想不開,她都受過一次打擊了,在這方面肯定比普通人堅韌,怕是用不著別人開導。
剛才之所以假惺惺的弄小女人狀,是在暗示自己呢,希望得到關愛。估計是被劉若愚和王雅靜的一見鍾情刺激到了,有點急不可待。自己正確的選擇不是說服,而是屈服才對嘛,讓她高興一會兒也就沒事兒了。
“你下來,我開車!”可惜現在覺悟已經晚了,劉若霜毫不動容,指了指路邊。
“咱這是去哪兒啊?”見到車子拐上了長安街一直向東,洪濤就知道前路不是回家,也不是去辦公室。
“去找焦三,他早上給我來簡訊,說是有大收穫。當時咱們正在醫院裡,我就沒回復,乾脆跑一趟吧,散散心!”劉若霜回答的很簡練,同時也很堅定,沒有絲毫商量的口吻。
“哦對,我都快把這件事兒忘了,那小子還真有毅力,不是三天熱乎勁兒。”一提焦三,洪濤才想起竇清的案子。要說自己這個鄰居當的也夠不是東西的,還得讓外人提醒。
焦三的家很讓洪濤吃驚,倒不是房子的豪華程度,而是地理位置。他居然住在銀谷,和給於亞楠下藥的那個趙元家一個小區,只是不在一幢樓。這讓洪濤有個不太好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小區裡藏汙納垢,全是不太靠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