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鼻子吸了口氣,這蕭北定的狀態實在是太為可怕了,或者說這蘇媚的媚功太過可怕了,若不是自己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就跟這蕭北定一樣被迷的神志不清了,到時候不是這蘇媚想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一點秘密恐怕都保留不了了!而此刻自己既然清醒,蘇媚自然也不敢亂來!而且,這蘇媚的媚惑力實在是太強,段重要一直tian著舌尖的鮮血才能夠保持清醒,但是這絕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段重著麼著怎麼樣才能夠反客為主!
段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上好的西湖龍井,抿了抿嘴巴笑道:“蘇媚姑娘容貌天下無雙,這整個天下恐怕都找不出比蘇姑娘更為迷人的女子來了!今日終於能夠得以一見真面目,段某當真是無比的榮幸啊!”
蘇媚卻是淡淡笑道:“段公子謬讚了,這容貌如何本來就不是蘇媚所能掌控的,在世俗人嚴重也不過是個胭脂俗粉罷了!”
段重卻是搖了搖腦袋說道:“蘇姑娘這話實在是作踐自身了,若蘇姑娘是胭脂俗粉,這天底下恐怕就沒有敢抹胭脂的姑娘的!昨天夜裡段重只來得及畫下前半部的舞曲,若是蘇媚姑娘不嫌棄,段六願意現在為蘇姑娘將剩下的舞曲畫完,不知道蘇姑娘意下如何?”
蘇媚聽到段重的提議,眼睛頓時一亮:“段公子昨日畫下的舞步蘇媚回去研究半袖,唯有驚歎而已,段公子願意將整支曲子畫下,蘇媚自然是求之不得!這筆墨早已是準備好了,請段公子隨我來!”說著直接站起了身子將段重引到一旁的書桌前,這墨已經是硯好了,只等著段重畫了!
段重毫不客氣的拿起筆揮毫起來,一邊畫還一邊跟蘇媚閒聊起來!只有一旁的蕭北平坐在桌子旁愣愣的看著蘇媚姑娘發呆。
段重問道:“蘇媚姑娘容貌天下無雙,又如何會淪落到這‘滿春園’之中當這花魁頭牌?”
蘇媚姑娘聞言臉色一暗,嘴巴里卻是道出了一個極為老套的橋段。什麼幼年家境殷實,不想期間家道中落,負債累累,無奈之下只好賣身來了青樓之類云云,雖然這蘇媚姑娘講的感人至深,直讓一旁的蕭北定聽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但是段重可是聽得要吐血了,這上一輩子已經聽膩了的橋段,沒想到到了這一世還是要聽!
聽著蘇媚姑娘陳述完,段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蘇媚姑娘,這青樓之中絕不是長久之計,姑娘還是早日脫身為好!在下有一位在江州任司馬的白姓朋友,對此等事情感觸頗深,還專門為此賦詩一首,段某每每聽到,都感觸頗深,想要在此寫出來送給蘇媚姑娘,不知道蘇媚姑娘願不願意聽一聽!”
蘇媚聞言一愣,說道:“段公子不妨寫出來讓蘇媚一看!”
段重微微一笑,倒是毫不猶豫的揮毫書寫起來: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
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