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熠熠精光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望著郭臨。
一年之約,郭臨不早來一天,也不晚來一天,卻偏偏在千年慶典即將開始的時候現身。在慕容達的眼裡,毫無疑問,郭臨是來砸場子的。
面對慕容達的目光,郭臨無所畏懼,淡淡道:“慕容達,不是我囂張,而是你逼我囂張。當曰,你不辨是非,縱容門下長老對我百般欺壓,就要想過會有這一天。如今你又揹負我蓬萊宗三百二十九人命,血債還需血來償,今天做個了結吧。”
他又朝著在做的人道:“在座的各位,這是和菩提門之間的恩怨,與大家無關,希望大家珍惜生命,不要插手。”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這何止是囂張,這簡直是太囂張了。“珍惜姓命?”這話的意思是,誰若插手,他定不留情,與菩提門一視同仁。
“哈哈,好大的笑話。豎子郭臨,老夫倒想知道,你哪來的勇氣敢上菩提門撒野。菩提門是西南人域泰斗,慕容門主更是宅心仁厚的明主。容不得你出口誣衊,趕緊滾,這裡容不得你撒野。”
一個錦袍老者緩緩走了出來,高聲道。他一出現,大家的視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誰?”
郭臨頭也不抬,淡淡的問道,嘴角卻勾出一抹譏諷的笑。
那老者驕傲地挺起胸膛道:“玄雲門掌門天青子,正是老夫是也。”
周圍響起了議論聲。
“玄雲門的天青掌門。”
“玄雲門在人域西南數千門派中的排行前三十,也是菩提門的附屬門派。這掌門天青子真是狡猾,誰都看的出今天菩提門佔了大勢。郭臨一個人,是不可能滅了菩提門的。此刻他站出來,沒有損失都沒有,還為自己在慕容門主面前博得一個好印象。”
“原來是玄雲門的天青掌門。”
郭臨臉上的嘴角漸漸揚了起來。見天青子滿臉驕傲,他話鋒一轉道,“常言君憂臣勞,君辱臣死。天青掌門如此激動,也是一心想為主排憂解難吧,果真當得起一個好奴才。只不過,如今慕容達自身都是聖門的奴才。這奴才的奴才,這地位恐怕連走狗都不如吧。而天青掌門還當的自鳴得意,當的沾沾自喜。這份知足常樂的心態,真令我大開眼界。”
“哈哈哈……”周圍鬨堂大笑。
眾目睽睽中大出風頭,天青子本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而郭臨的前半句話,也的確好聽。誇的他渾身舒坦,念頭通達。可是接著聽下去,他的臉色就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這郭臨哪裡是在誇獎他,明明是直言不諱地諷刺他。
“你說什麼?”
天青子滿面通紅,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掐死郭臨。
郭臨笑容收斂:“有些人,真當是自尋死路。同樣的話,我不說兩遍。現在再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讓開。好狗從來不擋道。”
天青子的臉憋的通紅,氣的毛髮倒豎,堂堂玄雲門的掌門,他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你!”
他真的是被氣糊塗了,手指著郭臨,“你”了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覺察到自己的失態,他雙目凸出,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他一轉身嚮慕容達抱拳道:“慕容門主,就讓我來殺了這個沒教養的小子。”
慕容達點了點頭,並未阻止天青子,他正需要人來試試現在郭臨有多少斤兩。如果叫郭臨提前揭開了底牌,那麼自己便佔據了主動權。
天青子大喜,一轉身,見得郭臨那戲謔的目光,臉上的神情又變得惡狠狠起來。
“豎子,我殺了你。”
他掐動法術,一指點出,只聽嗤的一聲,腰間的利劍在法術牽引之下破空而飛出。劍氣縱橫多變,如同一座挺拔俊秀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