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月,請二王爺過來監國,朕要親自去寂家,討個說法。”
“是,陛下。”
安頡看著一邊的嬉兒,問:“子漣深更半夜地去鳳霞宮何事?”嬉兒跪著顫抖地說:“奴婢也不知曉。婕妤只帶著一個面生的宮女,還不許奴婢跟著。”白子漣在這宮中,待人必定不會全信。
“來人,將皇后帶過來。”安頡說完整理好白子漣的髮絲,挑一條湛藍色的髮帶。因為沒有給女子綰過髻,略顯得笨拙了一點,再用一根銀簪固定住。不算好看卻符合白子漣清麗之姿。
一個宮女通報了一聲皇后娘娘來了,安頡語氣平淡地說讓她進來。到他面前的寧枳川披頭散髮,一身白衣。
“朕還沒死呢,你就在這兒穿喪服!”安頡冷言,寧枳川適時地翻了個白眼:“陛下這麼著急叫枳…蕙川來,蕙川哪有時間梳洗打扮。”
“日上三竿,皇后在作甚?”
“陛下,蕙川也覺得奇怪,怎麼好端端地有人暗算我。”寧枳川拿起一邊的茶水喝下,真餓死他了。安頡見狀對身邊的宮女說:“給皇后拿點點心。”
寧枳川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拼命吃東西,爭取再填飽肚子的同時不讓安頡有機會問他。
等他實在吃不下了。“子漣為什麼會在你那兒?”
寧枳川結果安頡遞過來的水,組織好語言。“我怎麼知道,昨晚我一見她,她就躺在地上,然後有人掐我,我暈過去了。”
☆、情
拾肆
“寂驊人呢?”安頡冷聲說。一手撫上沉睡人的臉龐,偶爾撫平她蹙起的眉頭。
“陛下,王爺前幾日出門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一邊的侍女戰戰兢兢地說。安頡見白子漣沒有大礙才和悅。“那最好別再回來了。”抱起白子漣,安頡坐上馬車,半途,白子漣轉醒,輕言:“陛下,子漣這是……”
安頡給她披上外衣,“沒事了,當晚鳳霞宮發生了什麼事?”知道總會被發現的,白子漣咬著下唇,起身下跪:“陛下,是子漣不對,請陛下責罰。”
“你沒好全,起來。”
“不,陛下,讓子漣說完。”白子漣將事情連帶猜測一起說出來,他早知寂驊對陵青誠有情,陵青誠那麼愛靜的人,每天隨寧枳川胡鬧,他也算看出來了,至於那個襲擊她的人,應該是把她錯認為寧枳川。
安頡皺眉,片刻才說:“錦顏”
錦顏走到車廂內,跪問:“奴婢在,陛下何事吩咐。”安頡扶起白子漣,語氣波瀾不驚,讓她將皇后與陵青誠尋回,不惜一切代價。
“是。”錦顏說完後便消失,白子漣猶豫著問:“陛下,您生子漣的氣了嗎?”安頡聞言無奈地看著白子漣,既而搖頭。
不需要。
☆、毒咒
拾伍
隨手撕了一張告示,寧枳川皺著眉:“這安頡,不知道侵犯肖像權啊,到處亂貼,還把我畫得那麼醜。”
陵青誠淺笑,你的傾世容顏,豈是凡俗可畫?
“他們一開始沒有預料到這種事的發生,才讓你我有機可乘,現在要是被安頡帶回宮裡,可沒那麼容易出來了。”陵青誠說道。經過一番易容,兩人的相貌看起來像是平常魔族。
過了北域十八州(原隸屬魔族,後並給妖族),便是東域妖族的地方,兩人打算在泠州安頓一段時間,等風聲沒那麼緊,再前往中域。那兒魚龍混雜,也算是個去處。“去中域一定要先經過十八州的南三州,歧州是寧家的封地之一啊!”寧枳川嘆道,本以為成年之後會被派到歧州學做生意,與修行無緣。真是世事無常?
“枳川離家五個月了,可想家了?”陵青誠問。
“家?那地方,稱不上家。”寧枳川看了一眼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