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粟大驚小怪。
然而,蠻牛的臉上的嘲弄之色卻在一瞬間僵住,他的瞳孔瞬間放大,緊緊的盯著於一粟的身後,緩緩的伸出了手指,長大了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見蠻牛表情如此古怪,也順著他的手指指向,紛紛回頭看去,一看之下,均是大吃一驚,只見於一粟的身後是一片樹林,根本就沒有什麼官道!
剛剛經過的官道居然憑空消失了!
如果不是腳下踩著這片沒生草木的空地,眾人根本無法想象方才是從官道到得此處。
放眼四望,三輛馬車所處的位置極為陰森,對面是霧氣迷濛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另外三面則是鬼氣森森的樹林,樹林裡有什麼,又有多深,也是未知之數。
“你孃的!看你帶的好路!”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的蠻牛一個箭步衝到孫大麻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與蠻牛虎背熊腰的身材相比,孫大麻子就顯得十分瘦小,雖然蠻牛個子不高,但依然將孫大麻子擎得雙腳離地。
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孫大麻子也早就懊惱不已了,現在蠻牛居然來埋怨他,頓時令他火冒三丈,雙手在腰間亂抓,一把抓住了槍套裡的駁殼槍,掏出來將槍口用力的頂在了孫大麻子的腦袋上,怒聲道:“滾你奶奶的,混賬東西,再叫囂老子開槍崩了你!”
蠻牛脾氣暴躁,但對槍子兒的威力卻有過見識,所以儘管此時心中忿然不已,也只能冷哼一聲,鬆開了緊抓孫大麻子衣領的手。
“大家不要吵!”吳志遠適時制止道,“前面這斷崖和身後的樹林來得古怪,我們剛才走到這裡的時候,確確實實走的是官道。但現在卻被困在樹林和斷崖之間,這其中必有玄機。所以我們要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吳志遠說完,轉身向花姑問道:“你剛才說,有人在跟蹤我們?”
花姑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有沒有看清那人的相貌或者其他體貌特徵?”吳志遠仔細追問。
“沒有。”花姑搖了搖頭,“當時我無意間掀開窗簾向外看,猛然看到馬車後遠遠地跟著一個人,那個人的動作很快,見我發現了他,一個閃身就躲進了路旁的樹林裡。”
吳志遠沉思片刻,驀然問道:“然後你就下車來跟我說起這件事?”
“嗯。”花姑點頭,“沒想到我剛說完,前面就出現了這道深不見底的斷崖天塹。”
“這麼說來,我們被困在這裡,最有可能是那個跟蹤我們的人在搞鬼!”於一粟在一旁插話,此時的他面色憂慮,似乎對眼前的形勢並不樂觀。
“師叔說得對!”吳志遠略一分析,向於一粟問道,“對眼前的情況,你還有什麼看法?”
經歷了這麼多,吳志遠已經學會了凡事多參考別人的意見,尤其於一粟還是他的師叔,道術及經驗都比他要豐富得多。
於一粟壞笑著指了指吳志遠,說道:“很明顯我們進了一個別人提前設好的圈套之中,這圈套裡的景物看似普通,但可能處處都是殺機,所以剛才我才阻止那個頭大無腦的傢伙向斷崖下扔石頭。”
於一粟話中“頭大無腦的傢伙”自然是指蠻牛,蠻牛雖然愚鈍,但也能領略到他話中的辱罵,剛才吃了孫大麻子的氣,此時正憋得緊,如今見於一粟又來招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揚起缽子一樣的拳頭,就要朝於一粟撲來,幸虧花姑伸手攔住了他。
蠻牛氣呼呼的走到馬車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兀自生著悶氣。
吳志遠環顧四周,只見此時那斷崖下的霧氣明顯比方才還要濃上幾分,就連周圍的樹林裡也逐漸開始大霧瀰漫,百米之外的景物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在這詭異異常的環境中,眾人的心中都開始升起一股莫名的焦慮,彷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