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長用上了所有的作戰經驗並結合實際情況創造性地指揮突圍,但效果不是很好。對方密集的射擊交織成一道恐怖的火網,誰都無法穿越。
與此同時,有一個問題卻在他大腦裡不停地閃現,那就是昨晚上的時候,張二狗說有敵人來襲擊,現在看來確有其事,不能說二狗在說夢話更不是看花眼了。想到此,他不禁感嘆,他媽的敵人越來越狡猾了。
有幾個弟兄中了槍,癱軟在地上不能動彈,痛苦地掙扎著。
“為死去的弟兄報仇呀!”王排長躲在一個山坳中,聲嘶力竭地喊。
但是士兵們,沒有一個往上衝的。
“咱們死了多少個弟兄?”張連長問。
“嗯?好幾個吧!”王排長含糊地回答。
敵人火力強大,他們被死死地壓縮在一道不太狹長的溝裡頭,不敢抬頭,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包了餃子了。張連長急得拿手砸自己的腦袋。
不知是誰把一隻手榴彈放在一塊大石頭旁,被王子信看見了,他問張耀軍這是啥?張耀軍說手榴彈,你不要動,危險得很。
那知子信不聽張耀軍的勸說,一把抓起手榴彈:“你說這東西咋弄?”
張耀軍說:“哎呀!你放下,你不會玩,”
眼看著王子信將手指頭已勾在拉環上了,再不說使用方法,他兩個都得炸死。
“使勁一拉,停三秒,然後扔給敵人,”
子信懷著興奮的心情,用力拉了拉環,伴隨著“呲……”的急促的響聲,手榴彈屁股開始冒青煙。
“快點扔!”張耀軍抱著頭喊。
手榴彈在空中劃了一個巨大的弧線,在敵人陣地上“轟”地響了。
毫無疑問,這一響,讓敵人立馬著了慌,他們誤以為對方的支援力量已經到來,隊伍也亂了,槍聲減少了許多。但過了一陣,當他們發現手榴彈只是響了一聲時,就繼續朝這邊撲來。
張連長的這支隊伍在槍林彈雨中躲躲打打,打打躲躲,艱難行進,身邊的土坡被呼嘯而來的子彈擊出一道道深痕。彷彿是用淺犁劃過一樣,他們依舊沒有佔據什麼有利地形,因此暫時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
基本是被動挨打,如果說有點反擊,也只是慌亂地向周圍開槍,張耀軍開了兩槍,由於他過度恐慌,舉槍不穩,導致槍的後座力蹬破了他的嘴角,他右手抹了一把嘴角,看了一下:“啊呀!掛彩了,我掛彩了!”
然而,根本沒有人在意他的感受,張耀軍再沒有膽量和心思開槍,一心想跑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暫時躲起來。王子信跟過來急忙說:“你也不開槍,把你的槍借給我吧!你拿著刀,咋樣?”張耀軍瞪了他一眼:“胡說啥子,這槍是能隨便借的嗎?你……,”王子信看他雙手把槍抱得緊緊的,就生氣地說:“我自己弄槍去,有啥了不起的,哼!”
在突圍的過程中不斷有人倒下,都是整個身體抽搐著掙扎一番後,就直挺挺地躺著了。正當大家繞過一個長著幾株枯樹的小土包時,又迎面遭到對方密集的射擊,那槍聲就像過年放鞭炮一樣,王子信親眼看見張連長倒下了,而且倒在了路中間,張連長痛苦地往起爬,雙手努力撐著地面。幾個士兵立即上去將張連長扶起,張連長吃力地推開他們,聲嘶力竭地喊:“不要管我,你們往前衝,衝出去跟營長匯合,”
士兵們只好丟下張連長,繼續衝鋒。慌亂了一陣後,他們迫使自己鎮靜下來找個有利地形向敵人射擊。張連長憑著堅強的毅力,終於又站起來了,他右手握著一把又細又長的軍刀喊:“弟兄們!不要怕!殺出一條血路……”突然,又一顆流彈飛來,擊中了他的左胸部,瞬間,張連長像雕塑一般地站立著,緊接著再次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然後,無論士兵們怎麼呼喊,他都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