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或許可以,但是再想以陽身重返人間。卻難比登天。”
說得輕鬆些,下去不易上來更難;說得沉重些便是:有去無還!
這個時候,最近百多年一直在祭煉光明頂的六頭大禍鬥走出來五個,只有霍大嫂未動。霍老大對蘇景道:“祭煉事情由我家婆姨主持。暫時不會有事,我們幾個隨你同行。”
禍鬥生俱犬性,最重情義對朋友忠心耿耿,明知回來希望渺茫仍義無反顧;師兄賀餘又何嘗不是如此,他是先說‘我與你同行’,之後才點名回來困難這重關鍵。
霍老大既然開口便不容蘇景回絕,蘇景點點頭:“被困幽冥的那位前輩應該知曉回來的辦法,只要能救出她便無妨了。”
蘇景一直都不曉得淺尋去幽冥做什麼,不過常理揣度,她既然敢下去自然就有回來的辦法。蘇景又望向賀餘、瀋河:“師兄、掌門放心。我去去就回。”
言罷即刻啟程。趕赴天魔宗總壇空來山!
天魔弟子蚩秀來離山斗法時,身邊跟了個蜘蛛和尚,這個妖怪能以十三鬼柳道兵結成奇陣‘陰陽關’,陣法打通陰陽兩界,可將陽世之人丟入幽冥。
天魔的兇惡陣法。任哪一宗的修家都避之不及,如今卻是去助小師孃的唯一途徑了。
送行至山門處、目送蘇景消失天際,瀋河淺淺嘆了口氣。
賀餘轉頭望向掌門:“可是怕他回不來?怪我為何不攔他?”說著,賀餘也長長撥出一口濁氣:“此去幽冥。他是做他覺得自己非作不可的事情,又不是為惡,我沒道理攔他。”
“師叔教訓的是。”瀋河應道:“弟子嘆氣確是擔心小師叔,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層感慨:弟子記得,前天您還對小師叔說‘今天有好日子就好好過,不必想太多,說不定馬上就會有事了’,您這言出法隨的本領。。。。。。”
賀餘失笑:“我說的不是‘馬上’,是‘明天’!前天的明天是昨天,今天出事和我可沒關係!”跟著他又把話鋒轉開了:“他救護屍煞時用的法門。。。嘿,這小子還修了禁忌之術麼?”
“禁忌之術?聽說過沒見過。”瀋河微笑搖頭:“弟子修為淺薄,反正我是看不出小師叔動用的法術有什麼不妥。”
關心、擔心,只在於心。
兩位離山頂尖高人看重、在意蘇景,但那份在意都存於心底,不會憂形於色,更不會長吁短嘆個沒完,既然蘇景有他非作不可之事,那便去做吧。
。。。。。。
蘇景一行急急飛往空來山,雲駕自上屍煞阿二說起事情經過,可是淺尋這個人性情冷漠,有什麼想法都存於心底,她為什麼要進入幽冥阿二至今也不曉得。而在阿二眼中,主人進入陰間後就是不停的打,打打打!
當年淺尋‘下去’之後,憑手中長劍震懾群鬼,很快就展露猙獰,後來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連一方鬼王少主也被她收服,便是蘇景幾次見面、幾次變換樣子的那個笑面小鬼。
有了勢力、有了部署,淺尋便開始征戰四方,每次大戰淺尋一定會親自出手,大軍所過敵將授首萬鬼辟易,幾百年下來漸漸稱霸一方。
本來一切順利,但最近一次大戰行軍排程上出了毛病,接連數戰均告慘敗,部下傷亡慘重淺尋陷入重圍、死守於一座鬼城。
阿二不在淺尋身邊,他和笑面小鬼一起統領著一支陰兵另有軍務,得知主上危殆急急忙忙調兵回援,不料另有一方已經和淺尋結盟的鬼王背信反撲,幾近全軍覆滅,笑面小鬼傷得比阿二更重得多,不過還是指點阿二,自幽冥去往距離離山最近的栽頭法壇、逆衝法壇引動冥明尊,向蘇景求援。
屍煞言辭笨拙,蘇景不通戰事,前者說不清楚後者聽不明白,但至少能肯定的小師孃被困、下面正在打仗。蘇景伸手一拍錦繡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