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看看,蘇景忽然‘咦’了一聲,找到了一處讓他和感興趣的記述,由此蘇景也明白三阿公把這本冊子交給自己的本意了。
再仔細閱讀一陣,蘇景收好了前輩手札,跟著他又把《金烏永珍》的帛絹鋪展開來,挑選了一陣子,最終選定一門《雲灼魚焰譜》,將之抄錄於一枚玉玦內,把門外的樊翹喚了進來。
“這是自金烏陽火脫變而來的一門火法,我仔細看過,別有精彩之處。”蘇景將《雲灼魚焰譜》遞到了樊翹手中:“咱們離山的規矩你知道,非真傳弟子否則不能傳授九位始祖的本門正法。不過這門也來自金烏永珍,相比於其他內門弟子修煉的法術要更純粹得多。拿去好好修煉吧,若有所成、能被列為真傳、修行八祖傳下的巔頂妙法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說完,蘇景又想起他與風、公冶兩位長老的約定之事,著樊翹稍待,又把‘金烏大焠真’有關攻脈的技巧,以及‘三這三那訣’的下半重打鐵法分別抄錄下來,一起遞給樊翹:“替我跑一趟,給兩位長老送過去,另外。。。你還沒飛劍吧?公冶長老的手段可非同凡響。”
後半句,蘇景笑著對樊翹點頭。
樊翹好歹在衙門裡打了十年滾,當即便會意蘇景是在提醒自己‘送打鐵訣的時候大可敲一敲公冶長老的竹槓,給自己訛一柄好劍’,樊翹躬身應是,歡歡喜喜的去了。
。。。。。。
七天之後,小泥鰍和小金蟾的吉日確定下來。。。被三阿公重金請來、隨他一起來到離山的鬼谷高人好一番推衍,算出一對新人的天賜大吉之日在四十四後。
三阿公篤信這一套,而且在凡人看來完全不可能等待的時間,放在精怪的漫長壽命里根本算不得什麼,裘平安的四十四年,不見得比著凡人的三五個月更漫長。
日子確定,三阿公告辭而去。光明頂的日子重歸平靜,蘇景摒棄雜事,專心於修煉。一如當初,兩三天全力修行,隨後休養一日、身醒心眠把玩長劍或劍羽。
樊翹也抱住了那套‘雲灼魚焰譜’開始重新修行。
六個月後,樊翹突破通天境,鑄成身基;重拾心基、勘破寧清用了九個月時間;至此侍劍童子與道場主人列位同一境界,又用了五個月做行功準備後,樊翹正式開啟了第一枚大穴,之後勢如破竹,差不多每隔五六天就能開一竅,一個月能開四五個正位大穴,另外還能捎帶著打通一兩枚阿是穴。
按照這樣的速度,六到八年樊翹就能完成第三境如是的修行。
反觀蘇景,一晃兩三年過去,正竅大穴還是一個不動,穩穩當當的一個月開三個阿是穴,如今阿是穴已經開了兩百多枚。。。。。。距離他踏入下一境小真一的日子,還遙遙無期。
裘平安當值守護光明頂的時候,看看蘇景的狀況,又瞅瞅樊翹的修行,然後一個勁地嘬牙花子,有天趁著樊翹修行歇息的時候,裘平安對他道:“你差不多得了昂。”
樊翹被他說得發懵:“你指什麼?”
“指你的修行,”裘平安一點不客氣:“侍劍童子修為境界超過道場主人,你這是要把咱家主公擺出去讓人笑話?”
樊翹最近光顧著修煉,真沒想過這件事,聞言遲疑道:“我當然沒有此意,可。。。可總不能不修行啊。”
裘平安冷哂:“你修行得比主公還快,他性子寬厚不會計較,可落到外人嘴巴里,說出的話可未必那麼好聽,咱們做屬下的,能害他丟人?不過你也莫為難,喊一聲裘大哥,給你指條明路!”
“請裘大哥指點。”
“聯絡你以前那些內門、外門的師兄弟朋友,讓他們幫忙仔細聽著,有誰拿這事亂嚼舌頭就來告訴你,然後你再告訴我,我打上門去!”裘平安眉飛色舞,說不出的高興:“那些晚輩弟子背後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