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走入暖房。
“路上遇見了熟人,多談了幾句,耽誤了。”
寒奴倒了一杯剛沏好,仍有點燙的雨前茶給他,他不接,只把她的手一拉,茶水立刻潑了一身,褐色茶汁淋在水藍衫裙上,一道道妖嬈的溪流,涓涓到底,末了全透明瞭。
寒奴慍怒地喘上來一口氣,卻教他含住朱唇的口全數吸得一乾二淨,半絲也不留給她。
她不得已掙扎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是。”他用濤濤汪洋的眼神籠罩她,有點飢渴,滿懷惡意地一掃,寒奴就失魂落魄,不敢多言,由得他肆虐。
“你是指茶,還是珠寶?”茶是他打翻的,珠寶既送了她,她當然有權處份嘍,難不成他是個小氣財神?趁隙推開一縫,她趕緊溜向裡邊的澡堂。才斜陽向晚,嬤嬤們已將一大缸的水燒得氤氤氳氳,陣陣白色熱氣瀰漫眼前所有的視線。
她正想轉身逃向另一個出處,他已來到身後,一堵牆似的擋住去路,自她纖細的腰後抱住她,一隻手便褪去她的衣裳,嘴角掛著詭秘的笑顏。寒奴感覺他在律動,也強迫她配合著……
“別這樣,現在還是大白天呢。”猛回眸,見他早已赤裸相對,胸前一大撮蜷的毛,張揚地撲向她。
“這是我的地方,我有權。”他忽地打橫將她抱起,大步走入澡堂。
澡堂是用上等的梨花木釘架而成,淡淡的檀香自天窗上緩緩飄入,增加一股沉緬的氣息。
豫鷹揚將她按壓在池畔的橫木上,俯身而下,驃悍而急促地埋進她兩股之間……
寒奴倒抽一口涼氣,全身的肌膚因過度緊張而繃得僵直。“不要,不要這樣……”
誰也阻止不了他的冒進唐突,凡是他想要的,從沒有不到手的。寒奴全然無防備地,任他營造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快樂嗎?”即使他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他也要她記得,他是她此生最難忘的男人。
天!寒奴喘促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顆心就要衝上九重天,血液即將逆流而出。
她已力竭,他才正要開始,挺起上半身,已佔據了另一塊屬地。
歷經無數次的歡愉,未曾這般欲死欲仙,一切全在他掌控操持下,不知不覺地她用四肢緊緊糾纏他,像一個貪婪的孩子,不准他離去,並忝不知恥的在他耳畔低喃,“別走,……就這樣,就這樣……”
豫鷹揚沒想到她比他更飢渴,與她交合了一遍、兩遍……不要緊,他們還有一生呢。對,他要她的一生,三個月太短了,他要不夠的!
他過去荒淫的歲月又回來了,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只要一個,真是破天荒,他居然要一個女人的一生,他向來嗤之以鼻的天長地久?要它來做什麼呢?但,這回他是真的想要,而且只要她。
這是上蒼的美意,還是孽緣?
當絢爛歸於平靜時,豫鷹揚將寒奴托起,放在臂彎裡休憩。兩人都拚命喘著大氣,汗水交和著蒸氣和她因熱而散發的沁人香味兒,無限曖昧。
“把你給累壞了。”口吻帶著疼惜,手指小心撥開她覆在額前的劉海。
寒奴羞澀地咬著唇搖搖頭,百感交集都鎖在情慾之中,現在已分不清誰愛誰多一點,是誰中了誰的圈套。兩人陷入彼此的包圍,存心較勁著。
接著——
他要求道:“喊我的名字。”
“什麼?”她不解。
“不要喊我豫君,喊我的名字。”
“鷹揚?”她睨著他。
“對,以後都要這樣喊我。我不但要你當我的愛奴,還要你當我的愛妻。”這字眼他曾以為自己一輩子也出不了口,許是煙薰霧籠,人的理智也跟著迷糊了,他竟然不經考慮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