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與嘉聲差不多年歲,卻太小孩子氣,實在與嘉聲不能比。用愛來折磨人,只能折磨愛自己的人。當愛消失,就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顧浩臉又黑了。“你笑什麼?”
我趕緊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想笑。”見顧浩臉上山雨欲來,連忙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顧浩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冷冷問我:“你這是做什麼?”
我正色道:“你不是叫我看著嗎?我就坐在這裡看著。”
顧浩懷疑看了我一眼,不相信我會這麼老實。但他看到我真的坐在那裡不動,神色又神氣起來,抓住身旁的女人嘖嘖親吻。那女人也委實誇張了點,才剛開始前戲,就叫得如貓發春。看了五分鐘,好不容易女人的衣服脫光了,顧浩的衣服才退到一半,而且還只是停留在接吻的階段。我有點無聊,看到茶几上有蛋糕茶點,立刻肚子餓了。嚥下口水,拿起餅乾就吃,再喝杯花茶,渾身舒爽。一時間,房間除了嘖嘖親吻聲,嗯嗯貓叫聲,就是我嚓嚓吃餅乾的聲音。
顧浩再次忍無可忍:“風琳!!”
我將餅乾嚥下肚,含糊嗯了一聲,喝口茶,忙應道:“我在,什麼事情?”
澄澈的眼眸一片冰藍,巨大的風暴在漸漸醞釀,顧浩沉聲,一字一句。“風琳,你好樣的。”
我看著他。
顧浩冷笑:“你以為用這個辦法就能阻止我和別人上床?”
我立刻乖巧應道:“我吃蛋糕,這次保證不再吵你!”我將手裡的餅乾換成蛋糕,軟軟的柔柔的,不管我怎麼咬,都不會發出噪音。“你繼續做,我繼續看。”
顧浩的額頭有青筋在抽搐。
聲音仍是冰冷。“你以為裝成無動於衷就能夠掩飾一切?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背叛我去爬大哥的床?”
我不作聲。
顧浩輕蔑似的笑,揮揮手讓身下的女人走開,那女人不願意,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嚇退了。女人不甘不願從床上起來,顧浩施捨般對我勾手指頭。“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給你個機會,過來服侍我,若是服侍的好,以後就做我暖床的情人吧。”
我不作聲。
顧浩見我不理他,嫌惡皺眉:“難不成你還妄想著顧太太的位置?少痴心妄想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如今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人不人鬼不鬼,我留你暖床已是對你最大的寬容,除了我顧浩,還有誰敢要你。”
我唇形微動,但還是止住,沒有說話。
他見我有反應,略微得意了些,眼裡的嘲諷更濃烈。“怎麼,不服氣?我還說錯了?你長得像鬼就罷了,在床上像具死屍,和你上床還不如找條母狗。你過來,服侍我,用點心!讓我高興了,我給你十萬,十萬怎麼樣?對了,你不是喜歡錢嗎?當初你去爬我大哥的床,不就是為了錢嗎?”
我終於忍無可忍。
不管他說什麼,我都可以當做沒聽見。但我無法容忍他把女人和母狗相比較。任何一個有著正常情緒的女人,被這樣的話打倒,都會發瘋。
更何況我,霍嘉聲曾評價說,阮清安根本就是個瘋子。
我直接將手裡的,厚實精美燒瓷的茶壺,往顧浩臉上砸了過去。旁邊的女人尖叫一聲,顧浩被這聲尖叫嚇到,猛然顫動,本能伸手就去擋,但沒擋在,茶壺狠狠砸在他白皙漂亮的額頭,然後反彈狠狠掉在地上,竟然沒有破碎,連一絲裂痕都沒有,足可見茶壺的堅硬程度。顧浩的額頭立刻出了一大片紅印,紫紅色透明的茶水緩緩蔓延在地上,像血一般。
再看顧浩,依然維持著用手掩住額頭的姿勢,呆呆看著我。
我拍拍手,語氣歡快輕鬆。“顧大少爺,我沒興趣當你的情婦。我高興在床上當屍體,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我要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