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在他身後約有半盞茶時分,腳下無聲無息,像個無實質的幽靈。
“烏兄,你似乎心事重重,究竟有什麼解不開的難題?”跟在他身後的黑影問。
“這個問題的確讓人想不透,江湖中怎會平空冒出這一個既年輕,而武功卻深不可測的高手?”
塞北屠手信口地說著頭也不回,似乎早知道身後有人在跟蹤他。
“你與他交過手了?”
“沒有。”
“那你又怎知他武功深不可測?”
“憑觀察、憑感覺。”
“哈哈,你老兄就憑觀察及感應,居然就認定他是功臻化境,深不可測的高手,居然不敢出手相試!居然就此默默退走!你的膽子何時變小了?”
毫無何徽候,電芒乍現,塞北屠手倏然轉身、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拔劍出鞘。
接著冷叱聲起,迅疾如電的劍芒破空而出。
跟蹤的人似乎早巳算定會有這種狀況發生,亦在同一瞬間撤劍發招,封住來劍。
“鏘!”一聲震鳴。
雙方同時暴退,距離相等。
塞北屠手未待身形站穩;強擔真力重薪狂野的撲上,長劍閃電般的刺出。
跟蹤的黑影也迎著再次撲來的塞北屠手,出劍硬對。
“鏘!”又—聲震鳴,雙劍再次接實。
雙方仍然同時暴退,但塞北屠手卻後退一丈,黑影僅後退八尺。
塞北屠手心中一震,他收斂心情不再急躁,用陰冷的雙目注視黑影。
此時,他才發現黑影是用一塊黑布矇住面孔的,只露出一雙如冷電般的雙目看著自己,不言也不動。
“閣下,聽我的忠告吧,別再去惹那個年輕人了。”
黑影的語氣突然變得如冷烈的寒冰:“凡事可一而不可再,如果你們再去惑他,那就是你們的不幸了!”
“閣下何人?”塞北屠手問。
“不必問,你只要記住在下的忠告就是了。在下沒空再陪你玩下去,就此告辭!”
黑影不待塞北屠手的回答,身形向後斜拔升空,落地後即以浮光掠影,冉冉而去,瞬即無蹤。
塞北屠手佇立良久,面色百變,最後恨恨的轉身走了。
小徑巳盡,前面出現一片竹林,轉過竹林前緣,有一棟大屋迎立。如不轉過林緣,想難發現這棟木屋的。
塞北屠手上前以手指在門上叩出—連串的暗號。
未幾大門開啟出現—箇中年大漢,一見是塞北屠手,立即躬身往裡請。
“計婆子在嗎?”塞北屠手問。
“上山去了。”
“何時可返?”
“這……不太清楚。”
“這裡目前由誰主持?”
“胡執事。”
“哦!也好,我找他。”
“烏前輩請坐,在下去喚他。”
未幾,客廳門口出現了荊山煞神的身影。
“烏老,結果如何?”目光冷峻的荊山煞神,語音森冷地說:“聽七殺婆子汁老太說,你今晚是自告奮勇去當說客的。”
“和你—洋,時運不佳。”塞北屠手有點沮喪:“恰巧碰上中條六劍前往示威,把姓沈的惹火了。”
“哦!結果如何?”
“今後中條六劍,只能稱為中條三劍了。”
“死了三個,這年輕人的確厲害!”
“死倒沒死,但比死更難堪,每人斷了右小臂,今後只能降為三流人物,在江湖上活現世了。計老婆子不在。我只好找你傳話了。”
“傳什麼話?”
“今後如要對付姓沈的只能以智取為上策,以免枉送兄弟們的性命。那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