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已經開始感覺空虛的肚子說:“謝謝,多比,我想來點三明治不錯。”
結果多比給我送來了三明治奶油曲奇和熱果珍。等到十一點德拉科少爺起床後叫我去用早餐時,我已經捧著書看了一個小時了。他坐在長長的餐桌前戴著雪白的三角餐巾美美的享用著煎蛋培根火腿香腸,一邊古怪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不吃?”
我拿著牛角小麵包小口小口的啃著,說:“我這不是正在吃。”
他撇撇嘴不屑的說:“那怎麼能叫早餐?還是麻瓜都是吃這麼簡陋的早餐?”
我發現這傢伙自從回到這裡來之後,這種高人一等的架勢是越來越嚴重了,他在學校裡的時候絕對沒有這樣一字一句裡都透出鄙視和輕蔑來。
看來這才是他真正的功力,我懷疑如果一開始我遇見的就是這樣的德拉科,我還會不會喜歡上他?
我翻了個白眼,他一看到就用叉子指著我說:“這樣可太不禮貌了,一個真正有教養的女巫是不會這樣做的。”
我回了一句:“一個真正有教養的人是不會歧視任何一個種族的。”
他一怔,隨即做出一副寬大的樣子,說:“好吧,就當我剛才不應該那麼說。”他的模樣好像他只是暫時表示了一下他的風度,而無理取鬧的是人我似的。
我低下頭不理他,實在懶得跟他在每一次這種時候都要爭辯,其實真正的理解和尊重是放在心裡的,口頭上的爭鬥沒有價值。在德拉科的眼中,麻瓜的確是低巫師一等的,我懷疑在他的理解中普通人可能還處在原始社會,一切生活水準都低於巫師一千年不止。
他漫不經心的揮了下手,多比迅速給我端上了一盤跟他一樣的早餐,他對著我寬容而善良又體貼的笑著,比著手勢說:“快吃吧。在這裡不用客氣。”
誰跟你客氣。不知道在他的想像中這幾天我在馬爾福莊園過的是什麼樣的黑暗日子。,然後他的出現就是黑暗中唯一的曙光那樣拯救我於危難,我想他會不會期待著我向他訴苦?
結果早餐過後他帶著我去了他的書房,在屏退多比後,他小聲問我:“這幾天你有沒有受什麼委屈?”他憐惜的看著我,閃動的目光在向我表示他願意聽我向他哭訴,如果我真的掉上兩滴淚說不停他會更滿足更有成就感。
我腰肢一軟倒在他懷裡,先把臉藏嚴了,然後輕聲細氣的把這幾天被關在房間裡不見天日的過程細述了一遍。雖然沒有人搭理沒有人接見每天沒有人說話只能坐在房間裡發呆到點吃飯到點睡覺在我看來也不算什麼受了什麼大罪,但德拉科卻立刻以非常鄭重的態度對我進行了系統的安慰。
他一邊說其實這代表著他的爸爸和媽媽對我並沒有太大的惡意,也沒有太多的好奇心,這其實是好事,這樣他們在接受我的時候才不不會用先有什麼想法。一邊又說其實他的爸爸和媽媽都很忙,所以才沒有多少時間招呼我,而他已經先把我的情況介紹給他的爸爸和媽媽了,而他們並沒有說要趕我出去,所以事情還不算太壞。
我把臉藏在他肩頭,腹誹著,還不是他把我扔過來的!結果現在卻弄得好像我很想留在這裡一樣!
不過我想現在我已經不能輕鬆的離開了,德拉科這一招其實很冒險,這裡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他的父母藏身的地方而不是真正的馬爾福莊園,如果他的父母並不想收留一個陌生人在這裡,那可能在他回來之前我已經被消去記憶送出去了。
而盧修斯夫婦沒有動我讓我真正認識到他們可能真的跟鄧不利多達成了什麼協議,在這裡能讓我保命的絕對不是他們的兒子德拉科,我想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我而反抗他的父母。能夠讓盧修斯夫婦投鼠忌器的只有鄧不利多,殺害一個無辜的麻瓜小孩子可不是鄧不利多能夠原諒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