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知道如何解釋。[大病一場後,兒子再未說過一句話,四年,我整整擔心了四年!今天,兒子竟然說話了。他開口叫娘了!……]沉思中的她,容貌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甚至可以說有一點偏醜,穿著一身洗得有點發白的粗麻布衣。
“向陽!給智哥說說,我娘為何要殺你?”見母親不回答自己,黃九智回手扯過小自己一歲的跟屁蟲小弟——七歲的朱向陽。
“向陽也不知道!”朱向陽一臉委屈,嘟著小嘴道:“先前,你娘到處找你,周圍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你。不得以,她來問我。我就帶她來了。結果,我發現你娘竟然會武功。我說想和她學武功,她就不高興了。”說著,他來了精神,變的神采飛揚,兩眼瞪的老大,興奮道:“智哥!你知道麼?你娘會飛,她抱著我,還能在草叢上飛!她……”
突然,朱向陽頓住,嚇得又躲到黃九智的背後。因為,他看到了田氏陰冷的目光。
從田氏的表情和朱向陽的話語中聽出什麼,黃九智走到母親田氏身邊,拉起她粗糙的手道:“娘!放心!向陽不會向外洩露有關你會武功這件事!”說罷,又扭頭對朱向陽眨眼道:“對麼?向陽!”
與田氏兩人孤兒寡母地生活了四年,雖沒有詢問過田氏什麼,黃九智還是從某些細節中得出一些答案。田氏身懷武功,出身於豪門世家。帶著自己躲在偏遠的漠北匈奴人的地界,那是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
“對!對!”朱向陽一個勁地點著小腦袋。“田姨,智哥會開口說話這件事,向陽都沒有對任何人講過。所以,向陽是最守承諾的人。”
“哼!這麼大的事情,你竟敢瞞著田姨,那更加留你不得!”說著,便惡狠狠地朝朱向陽走去。
“呀!”朱向陽嚇得一屁股坐到沙地上。哇地一聲哭吼起來。
殺意!黃九智感覺到田氏身上迸發出的殺意!
“娘!不許傷害向陽!否則,我恨你一輩子!”
止步,田氏冷冷地瞟了兒子一眼[臭小子!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扭頭,一把抱起大哭的朱向陽,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幾個巴掌,“混賬東西,鬼哭什麼?你智哥會開口講話,你竟然不告訴田姨!再有下次,哼……”
“田姨!向陽再也不敢了!”朱向陽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抽搐道:“往後……往後,向陽一定守著智哥,他的任何事情,向陽都會第一個告訴田姨。”
[臭小子!一點骨氣都沒有!受點驚嚇就把老子給賣了!]黃九智一陣苦笑。
‘撲哧!’一聲嬌笑,田氏放下朱向陽,面色和藹道:“這還差不多!如果你表現好,田姨就教你功夫。如何?”
“太好了!向陽可以學武功了!向陽可以學武功了!”朱向陽止哭為笑,原地不停地跳躍著。
滿意地瞟了一眼朱向陽,田氏又把目光瞟向讓自己吃驚的兒子。此刻,兒子也正用一雙憂鬱的眼睛盯著自己。心裡一酸,田氏走到兒子跟前,蹲下,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
“娘!智兒讓您擔心了!”說著,黃九智從田氏懷中抽出一雙乾瘦的小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脖頸。
再也按捺不住,田氏摟著兒子,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哭聲讓朱向陽冷卻了興奮的心,莫名其妙地打量著面前的母子倆,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
黃九智的雙眼變得更加憂鬱,一聲不響,輕輕地拍打著田氏的後背。久經世俗的他有種莫名的酸楚。從哭聲中,他聽出田氏心中的辛酸、聽出她對自身經歷的無奈、聽出很多!很多!……
田氏之所以哭的如此傷心,是因為她壓抑的太久。自從四年前兒子大病一場,醒來後就再也沒有聽見他說過一句話。自己一直生活在提心吊膽的日子裡,一怕兒子受到匈奴人的打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