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這才發現自己太想當然了,這群唯利是圖的市井小民,為了幾毛錢的得失,都能和市場賣菜的爭執半天,根本不可能山長水遠,跑到醫院來就診。
在他們看來,這可是一筆不划算的買賣啊!
看樣子,所謂的人情,是要在能獲利的前提下,他們才肯講究。
鄭翼晨心裡恨得直咬牙:還以為你們是我的鐵桿粉,沒想到居然是殭屍粉!
他憤怒過後,也有些啼笑皆非,他能用醫術折服威爾遜,聶老,雷動,高燦森等一眾大人物,沒想到居然在一班老頭老太太身上吃了鱉!
世事的滑稽,莫過於此!
既然老病號都靠不住了,鄭翼晨也料想的到,顧明高一定會暗地裡搞破壞,自己的診室,在最角落處,往往病人都會在開頭幾個診室就診,根本沒機會輪到他給人治病。
他開始蹙眉苦思:“看來,我要想方設法,度過這漫長的上班時間才行啊!咦,有了……”
第二天,鄭翼晨改變策略,專門拿了一摞報紙和一個茶壺,一邊喝茶,一邊看報紙,悠哉遊哉,也算是體驗了一下公務員的日常生活,坐了大半天,把冷板凳都給焐熱了,才打道回府。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依舊是無人問津。
顧明高本想用這一招消磨鄭翼晨的志氣與耐心,誰知鄭翼晨前陣子累得厲害,正好趁機會空閒下來,鑽研一下內經和外經的奧秘,蒼龍九針的精髓,武術的套路,還有骨科課題的備課,自得自樂,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他不但沒有志氣消沉,反而紅光滿面,一個星期下來,居然胖了兩斤。
星期五下班後,他寫字的筆掉到地上,彎腰撿起,這才發現彎腰的時候,肚腩層層疊疊套成一坨,導致彎腰的動作不是很靈便。
他起身後,摸了一把肚子上的肥肉,暗自想道:“不行啊,日子過得太愜意,都長膘了,我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八塊腹肌,快要淹沒在脂肪中了,今晚要叫李軒一起去練武才行。”
他打了個電話給李軒,說出自己的意見,李軒這陣子也是忙於四處奔走,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分外想念董愛玲的家常便飯,兩人一拍即合,商定好晚上一起去拜訪雷動夫婦。
他剛結束通話電話,立刻又有人打電話給他,一看署名,原來是威爾遜打來的。
鄭翼晨心中一動:威爾遜絕不敢無故打擾自己,看樣子是曉桐的事有了進展。
鄭翼晨按了接聽鍵問道:“威爾遜,是不是有好訊息要通知我?”
威爾遜發出一陣爽朗大笑:“是啊,事情已經辦妥了,今天下午,你的朋友一家,全都透過簽證。”
鄭翼晨很是開心:“謝謝你的幫助,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做到讓他們順利簽證的?”
威爾遜回答道:“我和當地警察局的局長有交情,打了個電話,讓他給下屬施壓,就是那兩個被擔保人辱罵的警察,撤銷控訴。再讓兩個人背上黑鍋,承認是他們兩個當街吐痰,被擔保人看到,嚴詞訓斥,於是懷恨在心,冤枉了他,將他拘留在警察局。所以,擔保人就成功洗白,沒留下任何案底。”
“那兩個背黑鍋的警察怎麼處理?”
“他們被撤職了。”
鄭翼晨暗自想道:“你們美國自詡民主,說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看你黑白顛倒的水準高明如斯,平日一定沒少幹這類勾當。”
他淡淡說道:“這樣一來,那兩個奉公守法的警察,就比較慘了,他們明明沒什麼過錯。”
威爾遜聽出鄭翼晨的不悅,急忙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你誤會了,那兩個警察,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平時****聚賭,私生活很糜爛。他們的領導,早就想找機會整治一下,我只是在後面推了一把,加速進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