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麼呢?”碧兒今天興致高,寫了一天的字,他探頭想看,她歪著頭,遮住,說讓他尊重個人隱私。
窩闊臺默默鼻子坐下,看著她把寫好的字折起,粘好,和以前畫的一堆看不出所以然的畫放在一起。
“大漢,你以後不要喊我愛妃好不好,我聽得怪怪的。”碧兒把桌上的筆墨紙硯往裡挪挪,擦淨了手,端起桌上的參茶慢慢抿著。
“有什麼好怪的?”窩闊臺聳聳眉,“朕對嬪妃都是這個稱呼。”
“我懷疑你是記不住她們的名字,才故意含糊其辭的矇混。聽名字不親切些嗎?”碧兒轉過臉來,挑眉說道。
窩闊臺笑笑,把椅子挪近了她,抱她坐在膝上,“想聽朕喊你的名字嗎?”他俯在她耳邊,低低啞啞地問。
碧兒眨眨眼,感覺到他臉上的鬍渣摩擦著自己的臉,心中不覺泛起一股不悅。她隱藏自己的情緒,雲淡風輕地笑笑,儘管那笑容有些慘白,“是啊,大漢不是一直說我是特別的嗎?那就什麼都特別吧,叫我碧兒,我對大漢也不要自稱臣妾,呵,要是我這樣說,我怕我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朕依你!”窩闊臺寵溺地問問她白玉般的耳朵。
“大漢,宮女們雖然侍候得很周到啦,可是不知怎麼,我就是不習慣,還是喜歡以前的丫頭秀珠,她很有眼頭見色,我不用開口,她就能明白我的心思。沒多久,就要分娩了,把她和那個護衛一起帶進宮中吧,孩子生下來後,也正好交給他們送回君府。好嗎?”
窩闊臺臉色微變,低沉地問道:“你不會接下來要把耶律著也帶進宮中?”
碧兒抿唇,“大漢若不同意,直接拒絕好了,我只是提議而已。”她挺著肚子站起來,口氣帶了些冷。
“你明知朕捨不得拒絕你!”窩闊臺在身後嘆了口氣,“你的兩個隨從進宮可以,但耶律著一定要等到我們大婚之後才能釋放。朕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自己。朕對你做不到心硬,你要是開口,朕就什麼都得應你。碧兒,你。。。。。能偶爾考慮朕的感受嗎?”
“生好孩子,就讓秀珠和君南出宮把!我再也不會和君家有點滴牽扯,大漢,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呵呵!”窩闊臺伸手圈住她膨大的腰,“自朕登基以來,你是唯一一個朕新納的妃嬪,感覺象初次成親,心怦怦直跳,驚喜的不敢置信。”
“大漢。。。。。。”碧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啟稟大漢,忽必烈王子求見!”殿外守候的太監站在門邊拉長了音調說道。
碧兒眼中一亮,“小王子怎麼這麼晚還在宮中?”
“太后想他了,喚他進宮陪住一宵。他定是看你來的,你以前最愛逗鬧他了,也格外疼他。”窩闊臺揮手讓太監領忽必烈進來。
碧兒點頭,“他裝大人,一本正經的樣,我就忍不住想逗他。大漢,你去忙吧,讓我和他好好說會話。你在,他會拘束的。”
“你在支開朕?”窩闊臺故作委屈。
威儀高貴的君王裝委屈,看著碧兒直髮愣,忍俊不住地傾傾嘴角,“對,對,就是支開你。快去看你的摺子,忙你的國事。”
冷不防,窩闊臺探身偷得一吻,“這個算給朕的補償。”
等他出了門,碧兒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狠命地擦著嘴唇,知道發紅。
“姐姐!”
忽必烈不知是抽高,還是怎麼了,顯得清瘦得很,但依然英氣挺拔,眉宇間一派王族子弟的尊貴淡定。
碧兒輕輕伸出手,這次忽必烈沒有躲閃,沒有臉紅,任她拉著擁在懷中輕撫著他的後背,碧兒的衣襟不一會溼了一大片。
“很想父王?”碧兒輕聲問。
忽必烈咬著唇,哽咽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