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性命,就當是父皇對你最後定的請求。”蕭皇拉著蕭朗墨的袖子艱難地說道。
蕭朗墨沉默了許久,看著性命垂危的蕭皇,為什麼父皇只求自己饒了蕭朗天,如果他輸了這場戰爭,那麼誰又來饒了他呢?
“墨兒。。。。。。”蕭皇知道蕭朗墨從小就受了很多苦,這些痛苦大多數來源於蕭朗天他們母子,所以要他答應自己的請求很讓蕭朗墨很為難。
“父皇,兒臣。。。。。。兒臣答應您!”蕭朗墨抬眸,眼睛裡閃著隱忍的淚水,嘴角勾起一抹悽苦的笑容,雖然他臉上含著笑,但是隻有他知道自己是下了怎樣大的決心,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艱難,因為一旦他答應了他父皇的請求,那就意味著他永遠無法替他的母后報仇了,而他這麼多年來受過的苦都白受了。
“好皇兒,父皇就知道你不會讓父皇失望。。。。。。咳咳咳。”
“父皇!”蕭朗墨看見明黃色的錦被上,又剁了一灘鮮血,猶如朵朵盛開的梅花,鮮豔欲滴。
“墨兒,去把我書案下面的盒子拿過來。。。。。。”蕭皇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聲音虛弱的只有蕭朗墨將耳朵趴到他父皇的嘴邊,才能聽得到。
“是,父皇。”蕭朗墨輕輕地回答道,連忙起身去拿,當他從書案下拿出那個盒子的時候,蕭朗墨不禁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那會是個很精緻的小盒子,沒想到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刷著紅漆的檀香木盒,而且上面還掉了幾塊漆,應該是父皇經常拿出來把玩的緣故。
“父皇,是這個嗎?”蕭朗墨將紅漆盒遞到蕭皇手中,輕聲問道。
“對。。。。。。就是這個。”蕭皇似乎很激動的接過蕭朗墨手中的盒子,顫抖著雙手,一臉疼惜的撫摸著那盒子的表面,那眼神清澈明亮,熠熠生輝,彷彿在看一件奇世珍寶。
裡面到底裝著什麼連蕭朗墨都不知道,蕭皇緩緩地開啟手中的紅漆盒,只見裡面裝著一大一小的木偶和一些玩具,而讓蕭朗墨驚訝的是,那些玩具都是小時候父皇親手做的,他明明一直儲存在毓慶宮,為什麼此時卻躺在父皇手中的盒子裡呢?
“這對木偶是天兒小時候送給父皇的,這些玩具也是父皇親手做的,那時候父皇每次給你做玩具都做了兩份,一份給你,一份給天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父皇每次看到天兒和他母后在一起的樣子時,就對天兒又一種厭惡感,於是父皇始終沒把這些玩具送給天兒。。。。。。”
蕭皇哀嘆了一口氣,淡淡地笑著,繼續說道,
“如今想來,是朕對不起他,朕這一生有太多對不起的人,包括你母后,還有你。。。。。。”
蕭皇看著窗外微亮的天空,突然覺得好累,他做了一輩子的皇帝,有太多的無奈,如今太陽馬上就要升起,新的一天即將到來,而他的一生似乎也該結束了,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蕭朗墨的母后正款款向他走來,笑語嫣然。
“玉兒。。。。。。”一聲輕輕的呼喚,蕭皇便微笑著閉上了雙眼,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隨著一聲東西落地的響聲,錦盒裡的木偶,玩具掉了一地。
“父皇。。。。。。父皇,父皇!父皇,您醒醒啊。。。。。。。您不要丟下兒臣好不好。。。。。。”蕭朗墨歇斯底里的哭喊道,雖然他聽見父皇叫了母后的小名,也知道父皇是去找母后了,但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蕭朗墨還是無法接受他最愛的親人離他而去的現實,無法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皇上!”蘇公公在門外聽見蕭朗墨的哭喊聲,連忙衝了進來,看見蕭皇已經駕崩了,跪在地上就大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蘇公公和滿臉疲憊的蕭朗墨一同出來,蘇公公眼角含著淚,一臉悲痛的對跪在殿外的大臣們宣佈道,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