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聖神色平靜,不知如何對答,他的目光時刻注意著下方島嶼,神色突然一凜,說道:“小小,下面好像有血跡,我們下去看看。”
孫小小的神色是如此不同,一聽說是血跡,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緊跟在楊小聖的後面下降到地面,兩人同時看去,泥石地面有一干枯的暗紅血跡,在柔和的陽光照射下幾乎要與泥沙混為一體了,如果不是楊小聖觀察能力過人,一般人還真的發現不了。血跡呈點滴之狀,就像是揮灑而下似的。
“看樣子,血跡留下來已經超過一個月了,如果是李世暱留的……”
孫小小立刻打斷了楊小聖的話:“不會是哥哥的。”
楊小聖無奈,他不過是在推測而已,也不多說安慰的話,繼續說:“可能是他和別人爭鬥留下,如果是這樣,他起碼已經比我們多一個月北行了,我們繼續飛吧。”
兩人繼續北行,不同的是楊小聖一直冷靜對待,孫小小則是情緒多變,所以楊小聖幾乎已經厭煩了:李世暱就這麼好?但一想到關鍵處,又不由無奈苦笑,笑容的苦澀只怕至今仍然無人能懂。
李世暱就好像徹底失蹤了一樣,不管兩人怎麼找也沒找到,三個月後,兩人已經來到了傳說中的極北之地,孫小小用一種憔悴的聲音說:“我們已經到極北之地,可是還是不找到哥哥……”
“這隻能……李世暱可能真的是南去了,不必擔憂,我們得到了長生靈藥,回去分給他就行了。”楊小聖已經開始打量極北之地,這裡溫度奇低,即使以他的修為仍然能感到一絲嚴寒,下方已經分不清土地與海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覆蓋了多少層冰雪,望之觸目驚心,所謂的長生靈藥要到何處尋找?
孫小小臉上已經愁成苦瓜,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小聖師兄,哥哥真的會沒事吧?”
楊小聖習慣性地說:“不會有的,我們一路北行,北方人跡稀少,根本沒什麼危險,這時楊晴兒她們可能已經找到他了。”
“可是那灰袍人深不見底,晴兒和小家能對付的了嗎?是了!我們還是南飛吧,可以和晴兒她們一起救回哥哥。”
楊小聖心中的無奈可謂滔天,這半年北行他對孫小小盲目的擔憂幾乎已經麻木,這時似乎終於狠下心來:“相信我吧,李世暱此刻也許也向這裡趕來了,我們分頭去找吧,好早一日找到長生靈藥。”說完已經當先飛走了。
孫小小本想叫住他,但心裡的擔憂之情十分深切,沒叫住他又哪裡有心情找長生靈藥?恍惚間忍不住就向南方極速飛回,遠方的楊小聖無聲一道嘆息,連連搖頭,真氣護體,一頭就是扎進了冰雪之中,他不僅是無奈,其中更多的竟是氣苦,半年來,他一直和孫小小並肩飛行,有一天他似乎終於想通了,想到宋琪琪此刻不知身在何方,不如就此憐取眼前人,從此快樂天地間,但沒曾想,撩妹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因為孫小小開口一個李世暱閉口一個李世暱,他的心幾乎已經涼透了,又如何能說得出口?於是到了極北之地之後可以說已經是心灰意冷,只道天下女子都如孫小小這般,是個超級大傻瓜。
孫小小落淚幾許,漫長的飛行極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白茫茫的霧氣之中,她幾欲崩潰,如此又是兩個月,她終於和楊晴兒、齊小家相遇,當問起李世暱的情況,三人均是擔憂無比。
楊晴兒突然哭出聲來:“都怪我,如果我不同意來找什麼長生靈藥,哥哥就不會失蹤了……嗚……”
眼見楊晴兒如此,齊小家和孫小小也不好過,已經大半年了,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得相擁而泣。
齊小家的心睛之術無時無刻不關注著方圓萬里的任何動靜,如此長時間的觀察,她早已心力交瘁,臉色青得可怕,但她仍然沒有放棄:“兩位妹妹,我一路以來都用心睛觀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