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還不行,那也只能再謀了。她卻是萬萬不會想到,此刻這個坐在她面前,曾經把持了十數年朝政的鐵腕老太,當年竟也是和她有著同樣的出身。
原來這太后名劉娥,幼時父親出征戰死沙場,其母只好帶著她投奔孃家,十四歲時便被嫁給了個銀匠作妾,不被大婦所容,只得到了京城開封擊鼗說鼓兒詞謀生。她手藝出眾,為人和善,因了機緣結識了當時還是襄王的未來真宗趙恆,兩人便私定了終身,卻遭了太宗極力反對。又不知歷了多少艱辛,十五年後,三十六歲時才最後被接入宮,最後成了真宗的皇后。她生性機靈聰穎,通書史,陪著真宗批閱奏摺、商討國事,處理宮內事物,她的周謹恭密,使得真宗非常信任她,這才有了後來真宗過世後她輔佐年幼的仁宗把持朝政的經歷。
太后如今福壽齊全,也不大想起從前的那心酸過去了,只是方才被顧早的一番話竟是勾動了心思。仔細朝著顧早看去,見她站著姿容秀麗,神情嫻雅,一雙眼睛卻是透著靈氣,越看竟越覺得像是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顧早那話說完了,見太后微微點頭,並沒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的面上神色卻似有些怪異,正有些惴惴,耳邊已是聽太后嘆了口氣道:“我如今久居宮裡,民間那世情竟都是有些忘了。如今聽你說來,倒也是勾起了從前的一番回想。與你也算是個投緣的,也罷,就不勉強你待在宮裡陪我這無趣的老身了。”
顧早剛想回兩句話,邊上那李宮人已是笑了起來道:“先皇從前想擴建皇宮,百姓們不願搬遷,最後也就讓地於民了,京中百姓都贊官家仁厚。如今太后竟也是效仿了先皇,把顧家二姐讓給那些染院橋的姑媳們,傳了出去,不也是佳話一樁嗎?”
顧早看了眼李宮人。她方才送菜過來的路上便是悄悄遞過去了一些銀錢,想著的就是等下見了太后說話時有個照應。此時見她出言,既讚了太后,也是幫了自己,當下也含笑附和了幾句。
太后雖是知道那李宮人在揀好聽的說,只是心中也是舒服,呵呵笑了下。
顧早這才又笑道:“御膳房裡的御廚們,自然是技藝超群的。只不過皇家的御廚們做菜講究大氣,不似我這樣沒有章法地隨興所至而已。這兩次僥倖投了太后的口味,也不過是個新鮮。太后若真看得上,我便將我的一些小菜錄譜下來留在此處,太后想吃讓御廚做了便可。”
太后聞言點頭,又看了眼顧早笑道:“只是日後若那御廚們做不出今日的味道,我再叫人把你拎了過來也未可知。”
顧早笑眯眯道:“這是太后對我的恩典。太后便是不來拎我,待我哪日想出了什麼新的菜式,也必定是求請太后品嚐下的,只盼太后那時候莫要嫌我臉皮厚過城牆便好。”
顧早此言一出,只把那太后逗得笑了半日才指著她道:“看你像是個穩重的,哪知說起俏皮話來竟也是一套一套。”
顧早笑而不語,心中慶幸了下總算是躲過了留在宮中伺候的命,又未得罪太后。只是又微微有些感慨,自己不知不覺間竟也是和那拍康熙馬屁的韋小寶差不多了。
顧早在太后的寶祿宮中又留了兩日,每日裡都是想著法子做些新鮮的給太后吃。眼見著沒幾日就是中秋,記掛著家中和那酒樓,有心想回去了。只是見太后似乎吃出了自己做菜的滋味,每日裡有時叫自己過去陪著說話的當,也是絲毫不提讓她出宮的事,心中便暗暗有些著急,只是自己也不好開口提說離去。
昨日顧早做了個鱧魚卷,是將魚披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