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自己般,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凝視著瀾馳的雙眸,等待他的回答。
半響,瀾馳嘴角微揚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他淡淡的從口出道出二字:“不行!”語氣雖然輕柔,可眼底卻劃過無限的銳利之色。
夏之心聞言挑了挑眉,不屑冷哼道:“瀾馳,我不想與你動手,你讓開!”此時此刻,她早已無心揣測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她甚至不想看見他的臉,那張繞她心緒的臉。她只想見諭嵦一面,人生苦短,錯過此時恐生遺憾,如若諭嵦有朝一日醒來,他若得知今日所生一切,不知會如何看待自己,她雖待他只如兄長,可她知道在他心裡,是有那麼一塊小小的位置的,不是自作多情,也不是妄自猜測,既然神官能把畢方看得如此重要,那麼對於與畢方同樣身處神山的她來說,想必也一樣。
夏之心眼見好言相求無果,她便湊到瀾馳耳邊嬌聲道:“若你不肯讓我見他一面,我就死給你看,到時看你應不應我。”瀾馳聞言淡淡一笑,似有嘲諷之意的看著她搖了搖頭,無謂道:“要死要活隨你,只是相見神官,不,可,能。”他一字一字的說出來,
夏之心見瀾馳擋住去路不肯相讓,自己已身要挾未果,頓時怒火沖天而起,幾乎失控怒吼道:“瀾馳,我要見諭嵦一面,你若執意相阻別怪我不客氣。”她飛身而起,拼盡全力強行凝聚靈力,一時間狂風再次呼嘯而起,滿地沙石颳起旋風一片,淡淡微弱的紅光之中,夏之心赤紅的衣袂格外的鮮豔奪目,隨著狂風舞動不停,玲瓏美妙的身體輪廓在風中若隱若現。
瀾馳眉頭微鎖抬頭望著高高在上妖嬈無比的夏之心,心底卻泛起無限擔憂,那早已減弱的邪魔之息已難護體,若非她拼命堅持恐怕早已消散殆盡,如此逆流而上,恐有走火入魔之憂,到時若真入了魔,就算上神現身也無力迴天。
不能再拖延下去,他輕嘆一口氣,避開夏之心一雙透著淡淡墨色的白瞳媚眼,卻將手輕輕的握在攝仙旗旗杆之上,頃刻間,夏之心面色大變,這樣的舉動,難道。。。
“瀾馳!”夏之心心知不妙,絕望的呼和一聲,語氣婉轉哀怨,充滿了無數的乞求與期待,此刻拔出攝仙旗的後果,她不敢想象。
一襲玄衣的瀾馳站在七彩飛揚的大旗之下,猶如暗夜中散發出來的幽光,寧靜沉著不可一世,處處透露出王者之氣,面上雖見不到一絲情緒的起伏,可陰冷的寒意卻源源不斷的傳遞而出,令在場的眾人皆屏住呼吸,緊張觀望。
他似乎充耳不聞夏之心的哀求,握緊旗杆的手輕輕一拔,滿是神息的大旗無根般輕而易舉的被他舉起,離開地面的攝仙旗轉而化為巴掌大小,被他收入袖中。
瀾馳始終不肯再看夏之心一眼,他目光柔和的掃了一眼畢方,微不可察的向他使了個顏色,之後便在目瞪口呆的神山眾仙注視下,拂袖御風而去。
再也無力支撐,夏之心從天空墜落,重重的摔在地面,她用力的抬起頭,絕望的望著瀾馳遠去的背影,心中無數的為什麼不能言語,事到如今,只能束手就擒,一時間萬念俱灰,勉強支撐的邪魔之息消散殆盡,奪目紅光散去,迷霧白瞳盡褪,夏之心又化為原本清麗脫俗的模樣,一雙似水美眸漆黑如墨,淚目點點。
迴歸仙身的一瞬間,玄冥厲火留下的傷痕詭異的重新出現在她身上,那無數觸目驚心的痕跡,新鮮如初彷彿不曾消失過,夏之心衣衫殘破幾乎無法遮體,十分的狼狽不堪,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只是失神的望著早已消失不見的那個背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他到底是誰?她到底是誰?來自哪裡?為何只有上神才能拔出的攝仙旗,他和她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拔出?原以為得道成仙就能去九重天找他,讓他親口承認他就是沁卿,可沒想到如今卻是已這種方式去九重天,何嘗不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