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的仙障我倒是可以肯定,不是她所為。”
“你如何而知?”芊橦不解問道。
“那仙障非比尋常,是以自身靈力貫通經脈,以彼身萬年修為幻化而成,仙障破,仙身破,布此仙障的人用自己的性命拼死一搏,因此就連仙尊也無法破除,芸樺那裡我早已經去過了,她絲毫沒有受傷,更別提失仙身,這事兒根本不是她所為。”瀾馳不緊不慢輕聲道,仿似在述說毫不相干之事。
芊橦望了他一眼,撇嘴道:“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護著她了?當真要娶她?”
瀾馳聽她一說,重新坐直了身子,扭頭正色淺笑道:“娶她有何不可?仙君中的佼佼者,聰慧過人,貌可傾城,又是雲唐天君的女兒,抱得美人歸挺好的,送上門的沒事我為何要拒絕?”
☆、第66章 離空殿殤
芊橦冷哼一聲,抬手將墨錠扔到硯臺之上,濺起幾滴墨點,弄髒了瀾馳的玄色衣衫,她不悅道:“你要是跟我來這套,自此以後我可不幫你,你闖下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說罷她便甩袖起身要走。
瀾馳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墨痕,眉頭一皺,清雋的臉上浮現幾許不悅說道:“且慢!芸樺我必須要娶的,我雖然違天命藏起夏之心,可這後果我必是要承擔的,宿命中的責任我絕不會推脫,娶芸樺雙修晉位是唯一的辦法,不得不如此,這世間除她以外,我暫時還沒有想到別的人,你明白嗎?”
芊橦停下腳步,微風輕拂下那一抹純白色的衣袂格外的醒目,她微微側過頭來,劉海擋住了一邊的臉龐,看不清表情,她輕輕的說道:“明白,怎會不明白,只是你若如此,恐難再回頭了,好自思量吧;我去看她,走了。”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林中,只留下滿園悠然的清香氣息。
瀾馳呆坐在桌邊良久不語,陣陣清風吹過,將桌上卷好的絹布刮開一角,雪白的絹布上空白一片,不見任何筆墨畫過的痕跡,他緩緩的將錦帛攤開,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畫面,眸色無比溫柔,他低聲自語道:“你在忍一忍,總會有辦法的,就再忍一忍。”隨著一聲輕嘆,他再次拿起筆,繼續在錦帛上畫著不會浮現的畫作。
因著玄冥厲火一直不曾消散,九重天大大小小的仙君均忙於四處佈下仙障,以防情況變得難加控制,與此同時,魔界一干人能卻唯恐天下不亂,趁仙君放鬆警惕之際,專門挑選防禦薄弱的仙障進而破壞,以至於六界亂成一團,苦不堪言,既要保護仙凡二界周全,又要提防魔界的進犯。
魔尊自從神秘離世之後,魔界便處於無人執掌的混亂局勢中,蔑墨趁勢異軍突起,不安分的率領臣服的魔君四處作惡,除了對冥界稍有顧忌之外,她在仙凡二界肆意橫行,專門奪取收集凡人的魂魄以及仙君的元魂,至於用於何處,其他魔君無人知曉,除了九重天幾位仙尊之外,普通的仙君也無從而知,只能不斷的奮起抵抗,對於進犯的魔君統統格殺勿論,彈指三十年間,惡戰無數,傷痕累累,因此仙尊對於這滿身邪魔之息的夏之心才格外的牴觸。
五位仙尊忙著處理玄冥厲火之事無瑕顧及夏之心,不管不顧任由她在仙牢中遭受無盡傷痛的折磨,由於芊橦有過交代,把守的仙兵倒是對她十分友善,但凡提到的要求基本都能滿足,水和食物從未斷過。
只不過這些對於她的傷痛來說幫不到一絲一毫,她滿身觸目驚心的傷口表面已經發黑破裂,露出鮮紅的血肉,粘黏在衣衫之上不斷滲出血水,玄冥厲火也是厲害,對於仙君來說,服了靈丹,凝聚靈力即可為自己療傷,就算無法痊癒,至少也可以緩解。
可是夏之心深感體內有一種無名的力量作祟,使她無法凝聚靈力為自己運功療傷,更奇怪的是,每天夜深之際,身體中似乎又有另一個力量在體內不斷遊走,仿似一縷春風帶來溫煦一片,周身的傷口霎時癒合,可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