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你都會給?”
季修話裡全是對她的不信任。
以深有些心虛,她忙道,“就算現在給不起,以後也會慢慢還清!”
“拿什麼還?”
“我會掙錢的!只要掙了錢,我就給你,只要你肯讓容桑離開狂瀾!”
“白以深!你自己都是狂瀾的人!你忘了?”
“……”
季修突地起身,他頎長的身軀剛朝著以深邁出一步,容桑手臂一伸便把以深護在身後,他也向前邁出一步,兩人就這麼直直的面對面!
“她什麼都不懂,在這瞎說,我不會跟她走的,你放心吧。”
“你不會跟她走?但你心裡卻想著跟她走吧?”
“……”
以深聽了這話,心口裡的火苗瞬間就躥了起來!
她從容桑身後探出了腦袋,“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一副他心裡想跟我走就是犯罪的語氣!想都不能讓人想啊?”
季修微微勾著的唇,瞬間就冷了下來,
“對。”
“……”
“既然身為狂瀾的人,就想都不能想!”
“你,你還能控制人的大腦不成!”
“我是控制不了人的大腦,但是我還挺擅長控制人命的。”
季修淡淡的說著,腰一彎,順手便拿過茶几上的水果刀……
白以深心一驚,容桑渾身的細胞都在一瞬間顫抖起來!
“季修!你覺得我會聽她的麼?她什麼都不懂,她只是……”
“緊張什麼?我不會要她的命的。”
季修輕輕笑,他把刀隨手放在茶几上,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對白以深產生的威懾已經足夠強了!
以深的拳頭攥緊……
現在她該怎麼辦?
她這是不僅沒把容桑帶出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季修看著以深微微泛白的臉頰,他眸子眯了眯,伸手拿過容桑的右手,他右手手腕上那清晰分明的狂瀾蛇紋刺青,幾乎要灼傷以深的眼睛。
她的背脊中央……也跟著在燒。
“看到了麼?”
“……”
“這是狂瀾的標記,刻上這個標記,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為自己而活!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狂瀾!”
以深定定的看著容桑小手臂上的這個刺青……
當初刺青刻在她身上,那鑽心的疼痛,早就已經成為她午夜夢迴把她驚醒的夢靨!
光是回想起來,都覺得蝕骨般的疼!
可是那時候……
雖然很疼,雖然很疼很疼,容桑卻在身邊一直安慰她,她記得真的很清楚,容桑就把自己的手臂給她咬。
她年紀小,又怕疼,所以真的在他手臂上咬了好幾個壓印!
她哭的稀里嘩啦,也是容桑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
對了,容桑還給她吃了糖,雖然是從別人那裡偷來了的,但糖很甜,雖然沒法讓她當時的疼痛消失,可嘴裡甜甜的,也好受多了。
“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會變好的。”
“小七,我們不是被父母拋棄的,這世界上,父母是最疼愛我們的人,我們是被偷來的,被拐來的!”
以深咬著牙,也不知上哪兒來的力氣,她拉開容桑,頭微微揚著,正對著季修,突地開口問道,“一旦刻有這樣的圖紋,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離開狂瀾了,是麼?”
“對。所以不要想著讓容桑跟你離開——”
“那如果沒有這個標記呢?”
以深徑自打斷季修的話,問道,“如果沒有這樣的標記,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