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不在此?”範高震心中一驚:“仙子莫非搞錯了?這一動手,方圓百丈都化為平地,他不在此,又到何處去了?”
“我豈會搞錯,這小子之前便是如此,起初將那蠶絲留在他身上沒多久便失了感應,後來也時斷時續,他必有能阻斷我這相思蠶感應之法。”白仙子搖頭道,“不過定是不在此處,要阻隔相思蠶感應,若無禁法那般的東西,便是萬里之外也可尋得。”
“可惡,我家先人長眠之地都搞成這樣,他居然還逃走了。”範高震怒道。旁的卻有人暗笑,還不是你自家先動手的。
“且著兩家弟子在范家四處搜尋看看,他要隱匿身形定是跑不遠。”莊彥一聲令下,弟子們便四散而去。
那傳音符貼在樹樁上,雖被削去了邊角,還颳了一條口子,倒也還能用,青峰自是聽得一清二楚,莊家范家也就算了,讓他氣地牙癢癢的是白家的這個賤人和廖門主,居然暗算自己。
既然知道對方怎麼找到自己的,他自然能解了,他以神念繚繞周身,一炷香後才在背上發現一段細絲繞進了衣裳的縫隙,這細絲輕巧稀薄,肉眼難以得見,只有神念一寸寸探視才能觀察到,真是難以察覺,青峰輕輕將它拉出,沒想到居然還斷了半條在裡面,他一怒之下便用幽冥伶仃火燒了,可這一燒,卻聽見外面一陣叫喚,那白仙子嗚嗚地哭喊了起來。青峰才知道這東西居然是和她心神相連的,頓覺爽氣,又將另一半也燒了。
白仙子本還想感應那蠶絲一番,誰知沒有來得便心神巨痛,竟如小女孩般哭鬧起來,周圍之人也大驚,不明所以,白仙子哭鬧一會兒就回過神來,一臉驚駭道:“他,他破了我的法術!他破了我的法術!啊——你不要來尋我,我錯了,我知錯了!”哭喊便駕著遁光飛走了。
眾人大驚,這幾句聽似瘋癲的話點明瞭一切,他們再也找不到青峰了。
莊彥忙對範高震道:“老夫家中恐有變故,告辭!”說完便發出歸返的煙火符,帶著眾子弟離去了,事情變故之快讓範高震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一臉茫然,但很快也明白過來了,忙囑咐身邊弟子一番後,飛遁回去了。
待聽著外頭沒了聲響,青峰便遁了出來,看著遠去的遁光,心算此地既是范家祖脈,一招毒計躍然心頭,又隱匿了身形不提。
范家如兵臨城下般,全族男女晝夜巡視,但青峰卻始終沒動靜,三個月後,范家終於開始鬆懈下來,以為此人終於離開了。那許多崗哨,也終於撤除了大半,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青峰的訊息始終是范家的心頭刺,讓范家惶惶不可終rì。莊家也是嚴陣以待,白家索xìng連易所的攤子都收了,所有人都回了家中閉門不出。
外頭幾家驚慌失措,但青峰卻在那須彌環中拜讀莊家藏書,世俗武藝雖於羽士無用,但學武對他來說卻是件樂子,他早就想試試評書裡那些大俠的感覺了,這武藝對他這般開通周身地煞竅穴的羽士來說就是信手拈來的事,十幾天功夫便把那些凡人功法都學了個遍。
倒是霜兒開始急起來了,她見青峰練完武藝又去讀什麼南瞻部洲地理志便抱怨道:“都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整天這麼躲著也不行吧。”那rì她在青峰身邊可是把外面的事聽得一清二楚。
“過兩rì再說,這地理志可真有意思,南瞻部洲以外還有好多仙城呢,這迷蹤城還不過是個小地方,等事情完了,我們再去那些地方看看吧,紅cháo湖邊的青桑城聽說是產靈蠶的地方,下次我們去看看吧。”青峰卻一點都不以為意,反倒是計劃起以後的事來。
霜兒按下那擋著她的書本道:“那也不需以後,峰哥哥你若現在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嘛,大不了不理他們便是。”
“我何時吃過這等大虧還不討回來的。”青峰颳了她一鼻子道,“你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