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問。
“就……居易老哥給你說的那事嘛!”
說完,魏東觀察著她的反應。
小俠突然“哈哈”地笑了,這種笑,在魏東看來是莫名其妙的,而且是一種不壞好意的笑。準確地說,是一種嘲笑。
“你覺得可能嗎?”小俠止住了笑,邊搓衣服邊問。
就這一句話,看似沒回答什麼,魏東心裡已經涼了半截,從她奇怪的笑,她說話的語氣,魏東已經沒有再說話的必要了。他的心終於不再忐忑不安了,顯得非常平靜。
安靜的院子裡,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個在洗衣服,一個在旁邊看著,這本是一副和諧溫馨的畫面。但是……事實並非如此,魏東嘆息了一口氣:“我是個粗人,你不要見怪,不會說話,”
小俠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繼續洗衣服,似乎,這件衣服永遠也洗不乾淨。
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魏東扭頭走出了柴門,他心情極不爽,感到又傷臉又懊惱,他實在搞不懂女人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一直認為這事小俠是同意的,但畢竟人家是女人嘛,不好直說,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小俠壓根兒就沒看上他。
看見路邊一棵老樹根下臥著一隻黑狗,一腳就踢了上去,那黑狗大吃一驚,慌忙爬起來,對著他叫了幾聲就跑了,似乎在嘲笑他活該是光棍。
魏東慢悠悠地來到自己孤寂的屋裡,坐在腳地的小凳子上,突然一種酸楚湧上心頭。心想,年輕的時候家裡窮,沒人肯嫁給他,一晃人到中年,好不容易碰到了個寡婦,人家不但嫌他窮而且還嫌他老,總得來說還是看不上他。唉!看來,他註定這一輩子一個人要度過了,一個人就一個人吧,有啥了不起的,倒也清靜,也不用操什麼心,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難道不是一件美事?這樣自我寬慰了一番,心裡也就稍稍舒暢起來了。乘著這較好的心態,他給自己確立了一個目標,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爭取到在後年,把自己這雞窩一樣的小房子換成大房子。
入秋以來,又下了幾場雨,大自然的乾旱已經得到徹底的緩解,每次聽見淅瀝瀝的雨聲,村裡人彷彿在聽一首悅耳動聽的曲子,同時會產生一種睏倦,並且在這種睏倦的幸福中沉沉睡去。
有些人種下的大蒜和韭菜已經都上飯桌了,農人愁眉苦臉的狀態,逐漸被喜悅的表情所替代。
國良捎話來,說過些日子,他攜妻子張氏兒子子信也要從西城回來,準備把掙到的錢,捐獻一部分辦個學校,於是,那些急於上學的娃娃們,有事沒事就去村西口去觀察,希望能看見國良的身影。然而,後來國良卻沒有回來,有人說,大概是國良害怕花錢吧,人越有錢越摳,國良現在生活得有滋有味的,他回來幹什麼?有人反駁,國良他是瞭解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可能是因為手頭的事太忙,脫不開身。具體什麼原因,誰也不知道,總之國良他們是沒有來……
國良不來也沒事,娃娃上學這件事是大事,村裡要解決,要不然,將來以後都成了睜眼瞎,還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生活,那多沒意思。
新上任的村長說,政府現在也很重視教育,要以教育興國,所以,學校一定是要辦的。但是呢!要在村裡建設一個小學,需要差不多的一筆錢,要先解決這個資金上的困難。
村裡向鄉上要錢,鄉上向縣上要錢,縣上說現在財政空虛沒有錢,發動民眾募捐吧。募捐?這話也能說出口。
某個傍晚時分,天邊的雲霞像火一樣在燃燒,古老的小山村被淡淡的炊煙覆蓋著,正當新上任的村長為辦學的事,焦頭爛額,愁眉不展時,他家院子裡突然走進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這人提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布袋子,村長在發了三秒的懵之後,突然大叫起來:“啊呀!國良哥哥,你來了,”
村長將國良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