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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4 / 5)

是凌晨,嗓子裡的字眼開始模糊不清,恍恍惚惚的望著在床邊關切的人的眸子,看的都不真切。房間裡好像在燒著開水,額上的毛巾被一雙手親暱地換走了。有重複溫熱的溫度。腦子裡疼痛的感覺慢慢蔓延。指尖的溫度落在席被上。心裡痛痛的感覺愈發深刻。

戰地救護所由於條件簡陋,張旅長的傷勢被耽擱了幾天寶貴的時間,實在取不出卡在骨頭裡的子彈,萬般無奈,只得開出通知單,轉送設在桂林的陸軍總醫院,而從贛北到桂林,輾轉千里。不僅沒有直達的公路和鐵路,路上還時而有空襲、時而有塞車,勞頓之苦可想而知。

剛剛抵達高安的軍長俞濟時聞訊趕來,望著昏迷之中的愛將,心急如焚,讓出自己的吉普車,交代司機一定要全速將張靈甫送到長沙轉車;又擔心到時候擠不上火車,他從公文包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陳公勇、孟鐵蛋他們說:“交通部部長俞飛鵬是我的本家叔叔,萬一乘車有困難。你們拿著他的名片找當地站長。”

上一次南京突圍時,就多虧軍座有這一位本家叔叔。搞到一條小火輪,才把弟兄們救出絕境。接過俞部長的名片,就像接到護身符,陳公勇他們連聲致謝。軍座臨別的時候,還從副官那裡要了幾百元錢,不由分說地塞到了陳公勇的手裡,說了一句:“好好照顧你們長官,這是任務。”

吉普車載著擔架,在風雨中向長沙疾駛。

半路上,因傷口被雨水感染,又流血過多,張靈甫發起了高燒,額頭像火炭一樣燙人,而全身卻冷得打起了擺子,把棉被緊緊地裹住也無濟於事。孟鐵蛋已經哭腫了眼睛、哭不出眼淚,只是將旅座不時時抽動的手緊緊攥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路上抽泣著說:“長官呀,俺求你了,再堅持一下……”陳公勇急得一會兒用毛巾接點雨水敷到旅座的額頭,一會兒又不停地催促司機開快一點、再開快一點。

司機緊張地盯著前方,不停地來回打著方向盤,避開路上的彈坑和過往的車輛。

油門已經踩到最大了。

飛奔的車輪濺起一道道幾米高的水花。

傍晚時分,他們終於趕到長沙火車站。陳公勇縱身跳下車,直奔售票處,售票處的門窗緊閉,一群群焦急的乘客無奈地望著黑板上一行碩大的字:“今明兩rì車票告罄。”

陳公勇掉頭便去找站長,心想幸虧帶了俞部長的名片。

辦公室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臉sè憔悴的站長被圍得水洩不通,每個人都往前面擠,揮動著手裡各種各樣的通行證、路條、介紹信,紛紛爭搶著說:

“我有急事要去衡陽!”

“給我一個車皮,前線正等著被服!”

站長聲嘶力竭地錘著桌子說:“沒有車了沒有車了!”

不能講規矩了,何況大家都沒有排隊。身材高大的陳公勇奮力扒開人群,將俞部長的名片伸到站長面前,斬釘截鐵的就是一句:“我們要去桂林。”

那站長接過名片一看,再一抬頭,只見陳公勇雄赳赳、氣昂昂,儘管身穿士兵的軍服,但腰裡卻彆著手槍,心想連我都沒有部長大人的名片,想必來人十有**是他老人家的親兵,不可得罪呀,但他又不便當場開口答應,還得裝裝樣子,要不然厚此薄彼,眼前這一幫人會撕了他的。於是,他板起臉把名片往桌子一拍,大義凜然似的說道:“的一切工作都遵循規章制度進行,就是蔣委員長親來也休想壓本人。”

又指指窗外的幾個大木箱:“看見沒?孔部長、財政部孔祥熙部長要託運的傢俱,我都撩在外面好幾天了。”說著,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他幾腳。

那知陳公勇根本沒反應過來,一聽他這話急了:“我們長官身負重傷呀,是傢俱重要還是救人重要?!”直到站長又重重踢他一腳,還使了一個眼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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