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綠秀扶著她去到一邊。
快正午時分,冬天的日頭也是烈的。
陸婉柔擦擦汗,“怎麼樣了?馬能走了嗎?”
——
金鑾殿。
宋尚書正在對南宮流雲發難:“陛下,如今七日已過,不知世子查出來什麼沒有?夠證據替蘇尚書翻案嗎?”
皇帝瞅向南宮流雲,“世子,有證據了嗎?”
朝上氣氛有劍拔弩張的味,但南宮流雲卻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回陛下,沒有。”
“沒…沒有?”皇帝震驚的尾音都開始上翹,沒有你還這麼雲淡風輕?
“陛下,您也聽到了世子說沒有,臣看世子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要臣說直接將蘇尚書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兵部的趙尚書急忙說道。
“臣……”宋尚書想接話,卻聽南宮流雲比他快的接道:“臣沒有,那趙大人就有了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蘇尚書通敵叛國?今日若趙大人拿不出來證據,那就和蘇尚書同罪論處吧。”
“臣有證據。”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宋尚書高興道。
南宮流雲斜瞥向他,“什麼證據?一封書信?”
聽出暗諷,宋尚書並不生氣,他對皇帝道:“陛下,臣抓到了一個人,他可以證明蘇尚書和離國國主有書信往來,而且兩人還私下見過面。”
“人在哪?”皇帝問道。
宋尚書道:“在殿外,陛下可要宣他進來?”
皇帝暗中瞅了南宮流雲一眼,見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置身事外,道:“宣。”
底下立刻有太監高聲重複道:“宣——犯人進殿——”
馬翔帶著腳鐐銬,被禁衛軍押著上殿。
南宮流雲正在思考對策,聽到鐵鏈碰撞的聲音,他好奇回頭。
只見是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男子赤足緩走,破爛的囚衣沾滿了血汙。
南宮流雲的視線上移,那雙掩藏在凌亂劉海下的雙眼,似乎蘊含著巨大的威力。
“陛下,這個就是人證。”宋尚書得意說完,又看向南宮流雲,有底氣的譏諷道:“世子可要聽聽?”
“哦~那我得好好聽聽,有沒有椅子啊?站的腿都麻了。”南宮流雲捂向自己的胸口,“臣前夜追刺客被傷到了,陛下,臣胸口好疼吶~”
皇帝忍不住輕笑,“德福,給世子搬張椅子,允他坐著聽。畢竟勞苦功高嘛~”
南宮流雲就當沒聽出陛下話中的冷嘲熱諷,嬉笑地抱拳道:“謝陛下。”
說完,他拿餘光斜向一旁的宋尚書。
宋尚書雖然不滿他的行為卻也只能冷哼一聲,將臉扭去了一邊。
畢竟俗語說得好:眼不見心不煩。
椅子很快被搬來,南宮流雲坐下的時候還發出舒服的呻吟:“哦,這椅子真軟吶。”
德福笑眯眯道:“陛下特意命老奴給世子殿下加的軟墊子。”
南宮流雲朝右上拱手道:“謝陛下,陛下真是體恤愛臣。”
宋尚書聽的更加生氣,這是擺明了點明皇帝不喜他。
“世子坐也坐了,現在能聽了嗎?”趙尚書替他不忿說道。
南宮流雲撐住腦袋,“隨時。”
趙生想指點他的話在喉間滾了滾,下一瞬,看向馬翔:“既是犯人,為何不跪?你們,把他按下去。”
禁衛軍一腳踢中馬翔的膝蓋,剎那間,他就跪了下去。
“嘖,這再給人踢死了,本世子不就聽不到了?趙大人,本世子懷疑你想殺人滅口。”
趙生驚出一身冷汗,他只想借馬翔挫挫南宮流雲的威風。
他惶恐的跪了下去,“陛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