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馬翔。”馬翔立馬回道。
“馬翔。”南宮流雲點點頭,“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被人用刑。”馬翔毫不避諱道。
一旁的趙生默默捏緊了放在衣袖裡的手,他在思考著要不要先下手為強——殺了馬翔。
“什麼人?”南宮流雲再問道。
“小的說了,大人能為小的做主嗎?”馬翔反問道。
南宮流雲搖搖頭,“目前不能。”
“那便不說了。”
“倒是很有骨氣。”南宮流雲拍拍他肩膀,“你因何被抓?可有官籍?”
“小的並無官籍,但小的曾為大人當過侍從。”
“哪位大人?”
馬翔瞅向南宮流雲,其實他的目光落在他身後的趙生身上。
南宮流雲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他察覺到對方眼中沒有自己的倒影,於是多心的往後暗瞥,心中多少有些瞭然。
“也不能說是不是?”南宮流雲笑著問道。
馬翔低頭道:“大人明鑑。”
南宮流雲轉了轉眼眸,然後看向宋尚書,“宋大人,你這人證好像沒說出什麼實際性的東西。”
宋尚書低頭瞥了一眼,接著從懷中取出來一封書信,“陛下,這是蘇尚書曾經的筆跡。這筆跡和那封賣國信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宋大人沒有想過,筆跡可以找人模仿?”南宮流雲截住問道。
宋尚書自負過頭道:“本官仔細比對了三遍,絕不會有錯。”
“那另外一封信在哪?”南宮流雲再問道。
“刑部。”宋尚書道。
南宮流雲放下心來,語氣輕鬆道:“宋大人應該一併取來才有說服力。”
“本官拿的就是蘇尚書賣國的信。”宋尚書將信又往上遞了三分。
南宮流雲見狀就要去搶到手中,卻被宋尚書眼疾手快的挪開,“世子想毀掉不成?”
“宋大人說的哪裡話,本世子就是想看看這信上寫的什麼。”說著又要去奪。
宋尚書再次躲開,“那也得請陛下先看。”
在德福往上呈遞的時候,南宮流雲很想暗中打出一枚金錢鏢,但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他的眼角餘光卻被一抹亮光刺到,那光轉瞬即逝,他下意識地朝護衛看去,但護衛個個面不改色,一點也不像動了刀的樣子。
在他感到奇怪的時候,皇帝氣的將信甩下來,“大膽!竟敢商量著三日踏破我西京都城!”
所有大臣立刻跪了下去,唯有南宮流雲還在站立。
皇帝冷了聲音:“世子。”
聞言,南宮流雲側回眸朝上抬,“陛下?”
皇帝存著怒氣道:“蘇尚書通敵罪已有實證,不必再查。”
南宮流雲朝地上的紙張看去,隱約可見一個“ypa”字。
這是突厥語,翻譯為烏拉。
他立馬跪了下去,“陛下,臣有話說。”
準備走的皇帝頓了一下,“說!”
南宮流雲道:“陛下,宋大人說蘇尚書和離國國主勾結,但這信上的語言卻是突厥語。突厥語只有突厥人使用,而離國在西南方,是不會使用這種語言的。”
“他們用什麼語?”皇帝好奇問道。
“南越語。”南宮流雲將信撿起,匆匆瀏覽一遍,又道:“陛下,這信上說三天踏破西京。”他展顏一笑,“七天過去了,也沒有收到任何關於邊關的急情,尤其是南部。”
“世子說的有理。”一個大臣說道。
“是呀是呀……”另外一個大臣附和道:“確實沒有敵國來犯,前些日子我還買了離國產的荔枝,那叫一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