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尚書自殘形愧的低頭:“是阿逸的錯,為夫不能替妻分憂,為父不能保女兒安危。”
“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說,就可以掩蓋晚晚受委屈的事實。我知道你打心眼裡偏袒那個世子,他不就是長得俊美一些,你莫不是看上了他?”
梁冰霜突然後怕起來,又聯合起之前種種,一個可怕的念頭油然而生。
“夫人你說的是哪裡話,”見梁冰霜誤會,蘇尚書趕忙解釋道:“世子已自斷一臂,你叫我如何再去王府找麻煩。”
“你說什麼?什麼自斷一臂?誰?晚晚,晚晚是你嗎?”梁冰霜緊張的看向女兒。
蘇落凝道:“娘,不是我,是世子。”
“世子……他……”也不知道是震驚,還是不可置信,梁冰霜張嘴了半天,終是無話可說。
蘇寧玉道:“靈昕,讓晚晚去休息吧。”
“晚晚,你,還疼嗎?”
“不太疼了,娘,那我先回屋了。”
梁冰霜連忙推蘇寧玉:“阿逸,你快去送晚晚。”
蘇寧玉又看了一眼妻子,便拉著蘇落凝出門。
“爹,能不能不相親啊?”蘇落凝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蘇寧玉一怔,然後笑道:“不想相親?行啊,你閉門不出。”
“爹,你獨斷專行!”蘇落凝氣呼呼的走快幾步
蘇寧玉稍稍愣神,便要追不上女兒。
蘇落凝越想越覺得生氣,於是傷好好後,便去和母親撒嬌,“娘,娘~~晚晚不想相親嘛,娘~你和爹說說唄。”
“你爹也沒讓你相親呀。”梁冰霜說完,颳了一下她的鼻頭,“再說了,哪有女孩子相親的,都是男孩到女方家裡來。”
“真的嗎娘?”蘇落凝的開心溢於言表,一雙靈動眸子,就像水中明珠,耀眼璀璨。
“是呀。晚晚在擔心什麼?”
“我……”蘇落凝突然害羞起來,手指攪著帕子。
看到帕角的三片竹葉,梁冰霜眼露精光道:“這是不是上個月繡的?”邊說邊拿過來,“偷懶了是不是?”
蘇落凝心虛的低頭。
“下個月繡個新的出來。”
梁冰霜將帕子還給女兒,但蘇落凝沒接,只急著問道:“娘~手痠嘛~不繡行不行?”
“不行。”嚴詞拒絕後,梁冰霜又解釋道:“到了婆家,你撒撒嬌,婆婆就不讓你繡了嗎?”
想到一會兒要找齊歡歡玩,蘇落凝嘟嘴道:“那女兒不能找一個不讓繡的婆家嗎?”
梁冰霜剛想責備,轉而有了新主意,“那你孩子將來的衣裳,誰給他繡?”
“孩子……娘,不理你了。”蘇落凝調皮的跑走。
梁冰霜恨鐵不成鋼的嘆氣。
一旁伺候的金鳳道:“夫人,小姐性子活脫,又愛貪玩,可急不得。”
“哼,從她這繡品中就能看出來了。”
梁冰霜左右翻看帕子,“你瞧啊,這竹葉都快繡成筷子了……”說著,她自己笑了起來,又忽而嘆氣道:“唉,將來也不知道晚晚的婆家能不能看上。”
“夫人,小姐的繡品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
“喜歡?”梁冰霜拔高了音量,“不過是仗著她那琴藝的虛名罷了。”
金鳳道:“說來,小姐已經好久沒有彈琴了。”
“她還有心情談琴?每天不是找歡歡玩,就是去找南辰……”
梁冰霜突然不說了,她站起身,“走,我們去找老爺。”
“夫人,你這麼急是為什麼?”金鳳跟上後,問道。
梁冰霜道:“南辰家提親那次只有我在,如今老爺回來了,自然是要他做主。”
金鳳隱隱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