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雙翅一軟,差點沒從高空摔了下來。她呆頭呆腦的向著殷凰舞和第一至尊張望了一陣,乾脆收起了翅膀,恢復成了人形,徑直落在了血鸚鵡上坐了下來。
環繞在血鸚鵡四周的黑紅色妖氣收斂了那張狂蠻橫的氣息。一尊黑色的身影從那妖氣中冉冉浮現。一張寶座在他身後生成,這黑色身影坐在了寶座上,同樣好奇的看向了這邊。
殷天絕、法恩堡等一眾老血妖紛紛撲騰著翅膀從那些宮殿中竄了出來,一個個一言不發的。帶著一臉讓人恨不得抽他們一頓的古怪表情。向著這邊張望不已。
殷血歌用力的抖動自己的胳膊。將第一至尊的手甩開,他張開本命蝠翼,同樣飛得遠遠的。再也不肯靠近殷凰舞和第一至尊一步。他站在一片薄雲上,左看看、又看看的看著這一對兒男女,他的臉扭曲成一團,他的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毫無疑問,第一至尊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公子,但是這傢伙偏偏是他血脈上的父親。
毫無疑問,殷凰舞是個極其叛逆的女權主義者,而這個讓人頭痛的女人是他的母親。
他們一個高大俊朗,單從外貌來說完美猶如天神。但是骨子裡,第一至尊分明就是一個無賴。
他們一個傾國傾城,如果擺出一副淑女的模樣,那麼她絕對是世間所有男人心中最完美的伴侶人選。但是當她惡劣的本性真的暴露出來的時候,她心裡絕對藏著一尊惡魔。
“一個繡花枕頭,一朵帶刺罌粟!”殷血歌突然對自己的父母有了這麼清晰而恰當的認識。他有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乾脆閉上了眼睛,默默的運轉起血海浮屠經。
點點滴滴的血元不斷滴在三重浮屠小塔上,淡淡的血霧散開,不斷滋養全身。三重浮屠小塔一絲一毫的逐漸增長膨脹,殷血歌的修為也就在一步步的水漲船高。
高空中一聲雷鳴傳來,第一世家護山大陣捲起的五彩雲煙,以及殷凰舞帶來的滾滾妖氣都被一道青白色的月光碟機散。大白天的,一輪明月高懸天空,照得天地一色宛如一塊青色琉璃,天地間一塵不染,所有人都沐浴在那純淨無比的青光中,就連靈魂都好似被洗滌一輕。
在那一輪月光中,隱隱盤坐著一個道裝老人,就在第一至尊和殷凰舞面對面的發愣的時候,那道裝老人輕輕的開口了:“血曌仙朝太平公主,萬妖盟血輪法王,怎麼,兩位也動了心?”
太平公主懶洋洋的坐在血鸚鵡上,她向那一輪明月傲然一笑,淡淡說道:“本宮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需和你們解釋。佛門也好,道門也罷,一條舌頭可當百萬雄兵,本宮不屑於和你們浪費口水。”
那通體漆黑,被稱之為血輪法王的人影則是‘呵呵’的笑了起來。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徹整個雷澤,血輪法王淡然道:“原來這一家子,被你逐月牛鼻子給看上了?嘿,逐月真人,你的動作也不慢嘛。這周天萬界的界門還沒開啟,你們就開始插手了?”
聲音一頓,血輪法王冷聲道:“只不過,就你逐月真人,怎麼有膽子指使這些人,去爭奪那熒惑道宮的周天萬界盤?莫非你逐月真人以為你已經是鴻蒙道祖級的人物,以為仙庭都無奈你何了麼?”
月輪中的逐月真人輕輕一笑,他淡然道:“這些閒話,倒也不用說,眼前的事情,和那熒惑道宮、周天萬界盤無關吧?我們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再說其他,如何?”
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