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生相處才是。
上官枚走後,孫玉娘扶著紅兒的手出了王妃的院子,走到僻靜處,玉娘停了下來,眼睛緊盯著前方的某處,一動也不動,便如被人定住了一般,失了心魂,紅兒頓時嚇住,不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又犯了什麼魔症,忙去搖她:“二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玉娘仍是不動,眼神卻便得陰戾了起來,突然開了口對紅兒道:“你說,她一個小婦養的庶女,憑什麼能夠被封為誥命,而我,明明是相府嫡孫女,卻淪為給人家作小,這賊老天,是不是瞎了眼啊?”
紅兒聽了嚇了一跳,忙去捂玉孃的嘴,小聲勸道:“二夫人,你可小聲著點,這裡比不得相爺府,這是王府呢,王爺和王妃可勁兒疼著二少奶奶,你可別犯傻了啊,你也不想想,世子爺可是將來的簡親王,那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啊,二夫人若是能生下個一男半女,世子爺一定就會給你討個封賞回來,那劉姨娘不也是被皇上冊封了的麼?二少爺可是身有殘疾的,他那樣子,文不成,武不就,就是再封,那位份又能高到哪裡去?主子你呀,為這事不開心,可真是犯不著呢。”
紅兒話音未落,玉娘突然就揚了手,舉到半空作勢要打紅兒,紅兒平日介在孫家時,就常被玉娘打,她只一抬手,紅兒就下意識地縮脖子,抱了肩就要躲,玉娘看著怔了怔,腦子裡就想起昨夜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來……她突然就失了力,頹然地垂下了手,扶住紅兒,無奈地說道:“我打你作什麼,我也是可憐之人啊。”
紅兒聽著有些詫異,又有點心酸,昨夜之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她就守在偏房裡值夜,屋裡的動靜又大,能不知道麼?聽著就讓人心驚膽戰啊,那一晚,紅兒是蒙著被子抖了一夜的,世子爺一大早便給她們下了封口令,說是隻要洩露了半點,便將她們全都賣到窯子裡去,嚇得紅兒和另一個丫頭一聲都不敢吭,還真為自家主子難受了好一陣。
這會子見一向兇焊慣了的主子停了手,不打她了,那話也是聽著讓人心酸,不由也覺得主子其實比自己更可憐了,忙又扶了玉娘,小意地說道:“主子,回吧,一會奴婢再給你上回藥去。”
“你以後,可再不能在我跟前兒說二少爺半句不是了,聽到沒?”玉娘卻又寒了聲對紅兒道。
紅兒聽了忙應了,心裡卻更是嘆氣,卻也不敢勸,知道這是她家主子的心病,在孃家就犯上了的心病。
冷華庭沒有立即和錦娘一起出去,他仍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二老爺和二太太,見他們被奴婢們扶到擔架上,半昏著被人抬走。
冷華軒悲傷地看著自己的雙親被抬走,自己也踉蹌地跟著後面,路過冷華庭時,他微頓了頓,轉了頭看冷華庭,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的掙扎,“二哥……我知道你有恨,可是……可匙……”
“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但不代表我會原諒你,更不代表我會心慈手軟。”冷華庭不等他說完,便截口道。
冷華軒聽得一滯,眼裡卻帶出一絲華彩:“你……你其實一直就沒有變傻的對吧,你只是……只是在躲著,沒想到,躲了那麼多年,今天卻顯了出來,是為了嫂嫂嗎?”
冷華庭聽了如墨的眸底更為沉暗,冷哼著說道:“你一直不也是躲著麼?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奉勸你一句,離某些人遠一點,不然,還會有更好的果子吃,我既是不再躲,便有不躲的理由和底氣,以前是覺得生活無趣得緊,得過且過,但現地,有了要保護的人,我得保護她,再說了,我一堂堂男子,難道還要躲在她柔弱的羽翼下生活麼?”
冷華軒聽著便笑了,那笑容如初夏的薔薇,美麗又清新,雖不絢爛,卻也光彩照人,且不失溫暖,讓人觀之便生親近之感:“二哥,你信與不信,小軒都想要告訴你,你是小軒最在乎的人,小軒……從沒想過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