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青玉姑娘燉點補品來,小丫頭就在外面,有事您說聲。”說著,便出了門,還將門掩嚴實了。
青玉看著關好的門,臉上帶了絲郝然,目光移到錦娘臉上時,眼中卻泛了溼意,苦笑道:“奴婢沒福氣啊,好不容易遇到少奶奶這樣的主子,卻……沒法子再服侍少奶奶了。”
錦娘聽著心裡鈍鈍地痛,扯了絲微笑道:“說什麼傻話呢,快快好起來,我原還說,要給你尋門好親呢。”
青玉聽了這話,蒼白的臉上就泛起一絲潮紅,眼裡也露出一絲期盼的光亮來,但那光亮轉瞬即逝,仍是若笑道:“謝少奶奶,奴婢……沒有四兒姐姐那福份。”說著便是一陣咳嗽,嘴角沁出一絲血跡,錦娘大震,怪不得一進屋,便有那樣濃重的血腥味,原來,青玉已經內出血了,一時心中大慟,知道她如今醒來怕是迴光返照,命不久矣,一時眼睛就噴湧而出,握著青玉的手都在發抖。
“莫哭,少奶奶,不會這麼快的,奴婢……還有好多話沒跟少奶奶說。”青玉卻是笑著安慰錦娘道。
錦娘拼命地點頭,強忍住淚意,哽聲道:“嗯,我不哭,你……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青玉悽然地笑道:“奴婢知足了,奴婢原是在幾年前,陳姨娘死的時候就該去了的,又芶活了幾年,還差一點……差一點害了少奶奶您……奴婢是個不詳之人啊。”
錦娘靜靜地看著她,看她胸口起伏得厲害,知道不能再刺激她了,只是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著。
“奴婢十三歲那一年被指派給陳姨娘,在那小苑裡頭做了個三等的灑掃丫頭,陳姨娘是個敦厚朴實的好主子,話不多,待人實誠,她看我還算伶俐,沒做多久,便將奴婢升成了二等,在她屋裡做些雜事……那時候,陳姨娘過得……很苦,因為,王爺雖是給了她一個姨娘的名份,卻自王妃進門後,就再也沒踏足過陳姨娘的門,一個不受寵,出身又卑賤的姨娘,在簡親王府裡,過得有多艱難,少奶奶你也可以想像得到的。”說起過去的事情,青玉黑亮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黯淡的微光,似乎很不願意回想過去經歷的那一段生活。
錦娘自青玉斷斷續續的話裡,終於明白,原來,當年的陳姨娘是老夫人給王爺做成|人禮的,倒是與王爺有過一段,算是王爺的第一個女人,所以,王爺待她還是有幾分情義的,只是,那不過是所有男子對自己生平第一個女人都有的一絲複雜情感罷了,若說愛情,那幾乎是沒有的,王爺將陳姨娘收了房後,不久,便遇到了王妃,一顆心便全放在了王妃身上,王妃沒有進門時,王爺就開始冷落陳姨娘,再也不肯進隊姨娘的院子。
陳姨娘又沒生得一兒半女,在簡親王府內地位便更是尷尬,就連一般的管事婆子也敢欺負她,後來,王妃進了府,王妃是個溫厚之人,倒是對敦厚朴實地陳姨娘照顧有加,陳姨娘的日子才算好過一些,再後來,劉姨娘又進了府,劉姨娘進府後,陳姨娘的日子又變得艱難了,她又是抱著大少爺進府的,氣焰就很是囂張,又得老夫人青睞,更是不將一般人放在眼裡,就是面對王妃時,也是高傲得很,對陳姨娘,那是更加的過份,常常將陳姨娘當奴婢使喚,王妃那時懷了二少爺,在養胎,也無暇顧及到陳姨娘,一時,陳姨娘的生活便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若非有一回劉姨娘為件小時打罵陳姨娘被王爺知道,痛斥了劉姨娘一頓,陳姨娘怕是早被劉姨娘折磨死了。
但奇怪的是,自那次王爺為陳姨娘罵過劉姨娘後,劉姨娘反倒一改先前的態度,對陳姨娘出奇的好了起來,讓陳姨娘很有些不適,但陳姨娘就是個老實的,人家對她好了,她便不再計較以前的事情,後來,劉姨娘又設計,讓王妃差一點就流了產,但那些錯失便全被陳姨娘擔了,只是王妃當時也是將信將疑,而劉姨娘又兩邊討好,王妃倒是沒有將陳姨娘真怎麼樣,陳姨娘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