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手上正拿了塊自上官枚身上扯來的玉佩在玩,他一把奪過,向劉姨娘的手肘擊去,劉姨娘手一僵,手腕立即垂了下來,連錦孃的邊都沒挨著,手上吃痛,心裡便是更氣,破口大罵: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居心,你是想害了我的堂兒,好讓你兒子承爵,作夢吧你,莫說堂兒的兒子也即將出世,就是枚兒,她也是郡主,身份要比你這小婦養的高貴到不知道哪裡去,你當你真是鳳凰呢。”
錦娘聽得大怒,她忍劉姨娘很久了,一轉身,啪的一巴掌打在劉姨娘臉上,高傲地揚起頭道:“不要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衡量別人,你兒子那世子之位在我眼裡一錢都不值,我不過是看著父王母妃的面上給他幾分顏色,你若再出口不遜,我決不輕饒了你。”
上官枚沒想到錦娘出去了近一年後,人會變得如此強悍,不由怔了眼,畢竟劉姨娘還是護著自己和冷華堂的,她不禁也來了氣,不管如何,劉姨娘也是庶母,哪有兒媳打庶母的道理?
“弟妹,你如此可不太好,姨娘她,畢竟是庶母呢。”上官枚臉色很不好看,看語氣還是並不重,知道錦娘與她無怨,她也不過是說句公道話罷了。
“庶母?嫂嫂你好像忘了,上一回,姨娘犯的事還沒了呢。”說著,又逼近劉姨娘,冷笑著在她身邊轉了一圈道:“姨娘,你在浣洗房裡的工作,可是已經完成了?你忘了王媽媽的話了麼?不知道王媽媽在浣洗房過得可好?”
劉姨娘聽得一怔,她上回受罰,一直就以傷為名賴在自己院裡沒有出去,當然便是想躲過那責罰的,那次的事情著實很大,毒害嫡媳,殺死珠兒,被堂兒全推到了自己身上,那罪行真要拿到宗人府去,怕也會判個奪品級的下場……但是,讓她堂堂側妃去做那下人做的事情,她又如何放得下面子?
如何受得了那個罪?原以為,都過去一年了,王妃都沒有計較過,孫錦娘也不會太在意了,沒想到,她如今又將舊事重提……如此一想,她不由膽怯了起來。
眼眸一轉,便看向王妃,哭著說道:“姐姐,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媳麼?竟然敢打庶母,你不是向來持家嚴正麼?為何不做聲了?你想要包庇你自己的兒媳麼?我……我要告到族裡去,看族裡的老人們如何處置這等以下犯上,不知孝道的東西。”
王妃聽得一聲冷笑,悠悠地坐到了正堂的椅子上,冷笑道:“你大可以去告就是,老三家的也想去告呢,這麼久不見,也不知道老三醒來了沒有,要不,約了老三家的一起去族裡?”
劉姨娘聽得一滯,老三家的早就懷疑是冷華堂對老三下的手,但苦於沒有證據,如今老三好像也要醒了,聽說,能睜眼,說一兩個詞語了,只是,還說不太利索而已,那天的事,又是當著族裡很多人的面發生的,很多人都看到了的,真到族裡,就算拿不到堂兒的證據,也會壞了堂兒在族裡的名聲,將來如何統領一族?
劉姨娘徹底沒了話,摸著被打得火辣生疼的臉,要悻悻離開,錦娘卻是冷冷地說道:“姨娘,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情,我方才打的不是庶母,而是一個下賤的浣洗奴婢,您是腦子壞了,還是得了老年痴呆,您如今還是浣洗奴婢呢,竟然敢對本夫人我動手,真是沒了王法了,看來,你那責罰太輕了些,你也說了,孃親是持家正嚴正的,我看,你就在浣洗房裡再多呆一年時間吧?”
王妃聽著就想笑,錦娘如今越發的會掰歪理了,劉姨娘雖說是挨罰,但身份上還是王爺側妃,宗人府並未去了她的冊封,但是,劉姨娘也是活該,死性不改,就該錦娘如此治她。
王妃也不等劉姨娘回話,搶先說道:“錦娘說得有理,劉清容,你立即去浣洗房,一年之內,不得再回屋,否則,本妃要以家法論處。”
劉姨娘聽得大怒,她是豁出去了,講理講不贏,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