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聽得一頭黑線,無奈地推了冷華庭往自己屋裡去。
一進門,冷華庭就站了起來,心思沉重地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蒼翠的香樟樹,半晌沒有支聲,錦娘端了一杯熱茶走近,遞給他:“怎麼,相公,今天在朝上受了氣麼?”
冷華庭喝了一口熱茶後,放下,握住了她的手,墨玉般的鳳眼凝神看著她:“娘子,咱們賺了多少銀子了?”
“有幾百萬兩了,我正愁著,要不要分散到各家大錢莊上去,不能太集中了,怕不安會呢。”錦娘皺了眉道,這個時代雖然有錢莊,但是,所能承接的數目不大,在江南,又不過是各家大銀莊的分號,就更是有了制肘,她有時,還真想自己開個錢莊得了,這樣,就算自己賺的錢再多,也不會引起皇上的懷疑和覬覦,唉,這事,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銀子可真不是好東西,要都是鈔票該多好了,錦孃的心思一下又亂飛了起來,冷華庭聽了正要說什麼,便看到自家娘子站在面前發因楞,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不由拿後戳她的頭,問道:“想什麼呢?”
錦娘這才回了神,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一跟冷華庭說了,冷華庭聽得眼睛一亮,他立即便明白了錦孃的意思,看來,這幾日晚上得多派些人手,好生守著放王媽媽屍體的地方了。
真是想什麼便來什麼,他的小娘子總是能給他意外的幫助,冷華庭愛憐地將錦娘拉進懷裡,撫著她的耳根道:“娘子,辛苦你了,揚哥兒太皮,還是找個奶孃來的好,可不能累著自個兒了。”
錦娘聽著笑了,點了頭,看他眉宇間仍有憂色,便問道:“相公,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皇上今兒沒怎麼著你吧。”
“說是要儘快組建陸路商隊,但卻將行商大臣之職給了冷華堂,我在朝裡跟皇上槓上了。皇上這事做得不地道,處處想著要怎麼制肘咱們,這為朝庭做起事來都窩囊呢。”冷華庭皺了眉說道。
“哦,那相公打算怎麼辦?這樣槓著可不行,畢竟人家是皇上,指不定就能將自家抄家滅族呢。”錦娘聽著有點擔心,這可是皇權大於天的社會,皇上想要臣子死,那可只是一句話的事,跟皇上硬來,並沒有好處。
“娘子,你怕了麼?”冷華庭深深地看著錦娘,錦孃的思想向來與眾不同,就是不知,在這件事情上,她會有什麼看法。
“有相公在呢,我怕什麼,大不了,咱們全家都去東臨得了,在那裡經商,建基地,織布養蠶,賣肥皂啊,指不定,咱們錢多了,就能將那東臨小國給買下來,相公你當皇帝算了,省得老受別人的鳥氣。”錦娘俏皮地說道。
那皇上還真是有趣,以為那基地屬於朝庭了,那行商大臣就能由他隨意指派,想以行商大臣來制約自己?真是好笑,也不想想,大錦與他國行商,想要賺錢靠的是什麼?真惹毛了,讓那破裝置又停了,看他們拿什麼出去賣。
冷華庭聽得眼睛都亮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錦娘會有如此大的膽識和氣魄,買下的個國家的話都被她說出來了,“娘子,要不,我明天便去辭了所有的官職,一門心思去經商算了,阿謙如今怕是要到東臨了,讓他先探路,咱們再去,你說好麼?”
錦娘聽得哈哈大笑,揪住他那精緻筆挺的鼻子說道:“你還說風就是雨呢,你當皇上真會放你出去?”
“哈哈哈,娘子,我不過是逗你一笑罷了,皇上那邊,我已經想好了對策,總要讓他來求著我才是,今天所受的憋屈,他日我得雙倍討回來。你不是說,明兒要回門子麼?我陪你一起去。”冷華庭哈哈笑著說道。
一會子,豐兒在外面稟報:“夫人,浣洗院裡的婆子說,世子方才將劉姨娘接走了。”
錦娘聽得眉頭一皺,看向冷華庭,冷華庭唇邊卻是露了笑意,在他耳邊說道:“只怕有些人今晚會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