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的知道了。&rdo;友安心底裡雖說遺憾滿滿,但面上卻還是十分自然的應了一句。
倒是盧少業瞧著友安,心裡頭有些不忍。
到底是自幼隨他一起長大了,可以說宛若兄弟一般,盧少業又如何狠的下來這顆心?
&ldo;下不為例。&rdo;盧少業丟下這麼一句話,身影便消失在了牆後頭。
這分明是允了,友安頓時喜出望外,趕緊去將馬匹都歸置好,然後翻牆進了院落裡頭。
雖說睡得有些晚,但一夜安睡。
期間似乎做了夢,但睡得太沉,卻是不記得夢的內容,醒來之時也覺得神清氣爽,十分精神。
沈香苗起床,穿了外衣下床穿鞋子。
睡在床裡頭的鐵蛋也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眼瞧見沈香苗,先是&ldo;咦&rdo;了一聲,再瞧見這是在沈香苗的房中時,低頭想了一會兒,道:&ldo;從前我只是睡覺打把勢,現如今莫不是睡著了還到處亂走不成?竟是都走到姐姐的房間裡頭來了?&rdo;
看來,鐵蛋對昨晚之事沒有任何的印象,只以為自己是睡著之後亂跑出來的。
沈香苗看著鐵蛋那詫異的模樣,不由得打趣起來:&ldo;是呢,你昨晚上閉著眼睛跑到我這兒來,我便讓你睡在這裡頭了呢。&rdo;
說著瞧了瞧天色,道:&ldo;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待會兒了我讓冬青來叫你起床。&rdo;
&ldo;不睡了,昨兒個先生布置的課業,有篇文章不曾讀熟,都說一天之計在於晨,晨起讀書最是能記得清楚,我便起來讀書吧。&rdo;
鐵蛋說著,便爬了起來,下床穿鞋往自個兒房間走去。
沈香苗急忙跟了上去:&ldo;你先去打水洗臉,這睡眼惺忪,人也不精神,怕是一會兒又睡著了呢。&rdo;
&ldo;恩。&rdo;鐵蛋點頭,不疑有他,先往院子裡頭的水缸那去了,往木盆裡打水開始洗臉,拿了柳枝蘸了青鹽來刷牙。
沈香苗這才鬆了口氣,急忙到鐵蛋的房間裡頭來,叫盧少業起床。
方才不讓鐵蛋進去,怕的就是鐵蛋看到盧少業在裡頭休息,她不好解釋。
雖說也能用盧少業星夜造訪,留他住宿這樣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解釋一二,但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沈香苗便覺得臉發燙,心發慌,說這些話時沒有半分的底氣,必定到時候是越說越讓人不相信的。
與其到時候尷尬的臉紅,倒是不如現下把盧少業先叫起來,讓他偷偷溜了出去,再以剛剛到此模樣到家中做客,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所以在支開了鐵蛋之後,沈香苗也顧不得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ldo;盧……&rdo;沈香苗一聲&ldo;盧公子&rdo;不曾叫出口,便生生的嚥了下去,整個人正是在原地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床鋪此時已經空蕩蕩的一片,正是收拾的整整齊齊,那模樣似乎從未有人來過一般,而昨夜的相見,恍然也是一場夢一般,此時夢醒,便什麼都沒有了。
沈香苗的眼圈忽的便紅了一紅,怔怔然走到了床邊,眼中的霧氣頓時便匯整合了眼淚,幾欲滴下,卻又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大約,是京都形勢不好,所以趕緊回去處置了吧。
連夜趕的路,估摸著也是看她睡著睡熟了,所以不想吵醒了她吧。
沈香苗自顧自的解釋了一番,又安慰了自己一番,伸手揉了揉眼角,似乎這般的話便能將滿眼的惆悵都給揉散了去。
也罷也罷,終究各自的事情都還不曾圓滿解決,原本定的便是三年之期,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