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城衛小頭目畢恭畢敬站在一邊,等待發落。
李鶴愜意坐在高椅上,青樓送來的幾個姑娘正給他捏肩揉腿,一片鶯鶯燕燕。
“所以說,吳家小子惹了一個修仙者,那人還和雲天藥草堂扯上關係了?能看出什麼境界麼?”
“他買了一匹馬作代步,應該不能飛行,大概是練氣期吧。”
城衛小頭目支支吾吾,他也不確定對方是什麼境界。
“聽說鐵柱也被打敗了,可能不止煉氣期。”小頭目補充道。
李鶴嗤笑一聲,“鐵柱那傻大個皮糙肉厚,可終究是凡人,和修仙者之間有天大差距,輸了也不奇怪,對了,讓你們去收剿匪的捐款,收上來多少了。”
“三成的人都交了。”
“你這辦事效率不行啊。”李鶴手上用力,在他懷中的女子發出驚呼。
“大人,你的手好重,都變形了。”
“哼,下去吧,別影響我心情,我要辦正事了。”
鶯鶯燕燕起身離開,城主老爺發威,她們可承受不住。
“不是說你們,是他。”李鶴指著小頭目。
“是是是,小人告退。”
小頭目立刻退下,不敢打擾城主好事。
李鶴在最近的女人臉蛋親一口。
引發嬌嗔,“哎呀,大人,你怎麼這樣啊。”
李鶴鹹豬手瘋狂輸出,狂笑不止,目光中卻閃過一絲陰狠。
都是廢物,金供奉不在,木供奉閉關,沒一個能派上用場。
看來只能讓那個怪物出手了。
快點把事情解決,不要耽誤剿匪的大事,還有兩家藥鋪的賭鬥,如果吳家勝出,他這個公證人也會撈得大筆酬勞。
最近手頭上的銀子不夠用,上頭又催得緊,得快點搞錢。
別看他是一城之主,貪了不少錢,除了要分給兩位供奉,還要往上面交錢,真落到自己手裡的沒剩下多少。
李鶴心中嘆息一聲,為官不易,真的好辛苦,為了這個城,簡直操碎了心。
…………
瑤光城有一個駭人的傳說,每到月圓時分,可怕的連環食人魔都會在城中游蕩,他會無聲無息尾隨在獵物的身後,當獵物看到宛如匕首般的手爪被月光映在牆壁時,一切為時已晚。
遭遇之人不只被開腸剖肚,連五臟六腑被套掏空,臉部也會被啃食乾淨。
就像被飢餓的野獸撕碎般,連肋巴扇子上的肉渣都被嗦嘞乾乾淨淨,死狀極為慘烈。
近五六年來,城主、城衛府、以及各種民間組織始終鍥而不捨追查食人魔,至今無解。
粗略統計,遇害的人多達三十餘名。
時至今日,每到月圓之夜,人們都不敢深夜出門,生怕被食人魔當成點心。
沒人知道,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食人魔,其實是城主李鶴養得一條狗
瑤光城大獄,秘密牢房。
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臭味,地面到處都是支離破碎的軀幹,像被野獸撕爛,內臟都被掏出,血肉被扯爛,剩下的是像被吃掉蛋白質的蟬蛹空殼。
一豆燈火從樓梯處飄了過來。
獄卒一手捂著口鼻,一手端著蠟燭,畏畏縮縮靠近,在距離鐵柵欄五六米遠便停下。
這不是他第一次下來,仍然本能畏懼牢房裡的東西,面前的鐵欄不足以起到保護作用。
牢房中,一個邋遢的瘦小身影抱膝躲在角落,蠟燭散發的微弱光芒觸碰到“它”。
那是一位蓬頭垢面的少女,她仰望著獄卒,飢渴的目光足以讓人心臟驟停。
她的秀髮不同於常人,是絢麗的紫紅色,自帶大波浪,雙眸被燭光映照,反射出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