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這是紫琉國的陷阱!難道你們看不出嗎!”石靖反問道,大眼睛裡裝著不符合年齡的沉靜與睿智。
還不待底下眾人反應出聲,石靖又繼續道:“駐守的軍隊與縣衙守衛是自願留守隔離區照顧病患的,你們為何指責元帥!那問問你們自己,你們願意去照顧病患嗎!你們就不怕傳染嗎!而且元帥只是為了儲存我軍的戰鬥力,這樣有錯嗎!”
一連串的發問,當真將眾人說得啞口無聲。
然而還是有人賊心不死,只見那黑瘦的漢子面朝平阮兒,指著倒地的男子,又發問道:“無論如何,你殺了無辜之人就是不對!”
“誰說本帥殺了他?”平阮兒反問,足尖極有技巧地朝那人踢去,隨後便見那人悠悠地醒轉過來。
“這是……竟然沒死?”百姓們不由得驚奇出聲。他們分明看見平阮兒一刀將那人殺死了的!對那人生死的關注,甚至讓他們暫時忘記了無論那人是死是活,他們的身旁早已死了好幾個人了的事實。
“咳咳……”男子醒過來不由得咳嗽幾聲。
平阮兒一腳踩在他的背上,輕笑道:“當然不能輕易殺了他,紫琉國的奸細,將汲古齋滿門殺死的罪魁禍首,嫁禍了本帥,哪能這麼輕易地死掉?”說完一腳狠狠踏了下去。
聞言,平阮兒腳底的男子面色驚變,慘白不已!
“什麼,他是紫琉國的奸細?”黑瘦男子立即尖聲叫道。
“把他的衣服剝了!”平阮兒一聲令道。
司馬慶立即走上前來,一把將那男子如小雞仔般拎了起來。那男子早已被平阮兒踩得只剩下半口氣了,還待掙扎,卻哪裡能及安然無恙的司馬慶!只見司馬慶手上一用力,就將他的手反剪了過來!大掌揪住他的衣服,就要往下撕!
刺啦一聲,他手腳麻利地撕下了他的衣服!
與此同時,人群當中也響起“刺啦”一聲,同時一道極為妖媚的聲音響起,“這刺青,唔……還真是難看至極。”
人們立即順著聲音看去,才發現先前發言的黑瘦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制住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露出黑瘦的背脊,背部中央,刺著一株清麗的蘭花。
先前出聲的那位長相俊美的男子嫌棄地捂著臉,似乎看這人的背會汙了他的眼睛一般,嘖嘖兩聲,說道:“紫琉國以紫蘭為美,不過這紫蘭刺在這等人的背上,嘖嘖,還真是糟蹋其清名吶。”
百姓們聞言,愈發仔細地看向那人背上的刺青。作為沁陽縣的百姓,好歹生活在靠近邊境的城中,對於這等常識也是知曉的,紫蘭為紫琉國國花,身上有紫蘭刺青,定然是紫琉國的人無疑!
“他也是!”一人出聲道。
百姓們又朝臺階上看去,只見那被剝光的男子背上也有這麼一道刺青!而且擒住男子的那個將軍與人群中這個妖嬈男子的面容竟然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陽剛一個陰柔,氣質不同而已。
“我認得他!”石靖從石獅子上猛然跳了下來,然後鑽進人群中,直指臺階上的男子說道:“他是汲古齋的小二!當初我與孃親去汲古齋尋活幹,老闆要了他,所以沒有要我!”
“我好像也在汲古齋看過這個人。”又有人說道。
真相顯而易見,這人必是紫琉國的奸細無疑,而且故意殺害汲古齋一門嫁禍平阮兒手下士兵,以期引起民憤,造成混亂。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再有妄言者,殺!”平阮兒面色冷冽,直接說道。
“是!”士兵們大聲回道,槍頭一抖,繼續指向百姓。
如此情況之下,鬧了一天的百姓終於呆不下去了,如鳥獸驚散,莫敢多言。
石靖也準備隨人流一起轉身回營,身後卻突然傳來平阮兒的聲音:“小傢伙。”他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