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我把弓箭部的獎牌獎狀獎盃,總之一切榮譽拍了個遍,細看一下才發現,自從建部以來,原來我們部每年都有獲得全國水平的獎狀,榕都市第一的名譽更是數不勝數,總結一句話,贏麻了。
牆上還貼著往屆部門的合照,那是一個人丁興旺,闔家團圓之景象,從兩百多年前的黑白照一直到去年我還沒來時候的彩照。
「部長,咱們還沒照呢?」
徐鶴走過來,嫌棄地看我:「我沒臉掛上去。」
我笑嘻嘻地回道:「等咱們比完賽,拿了獎一起拍個。」
「要拍照嗎?我有膠捲相機,還有拍立得呢,哪天比賽一起帶上吧。」周婉婉很開心。
王思怡道:「哪天比賽?」
「下週六一整天,在榕都大學體育館。」徐鶴看著王思怡的馬尾,耳朵竟然有點紅,「那天早上麻煩你倆早起,我們先到學校集合取弓盒,車我已經安排好了,吃的也不用擔心。」
「我也要早起,也很麻煩的。」我故意逗他,「怎麼好熱啊?」
「你是咱部門的牛馬。」徐鶴瞪我。
我偷笑:「走啦走啦。」
往常三個人分別的路口變成了四個人,徐鶴顯得更孤單了。
回去的路上,我踩著薔薇花瓣突然問:「徐鶴的精神體是什麼?」
「就是他名字嘍,丹頂鶴。」
「啊?」我想了想徐鶴傲嬌又好面子的氣質,生氣起來頭頂冒煙,確實很像丹頂鶴。
「那個,你看不見精神體嗎?」周婉婉小心翼翼地問。
「是啊,」我故作傷心,「全校只有我一個是卑微的普通人,你會瞧不起我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覺醒者和普通人都是平等的!我以前的學校就是混合學校大家相處的都很好我還有很多普通好朋友我這裡還有照片你看你看!」周婉婉驚慌失措地掏出手機給我看照片。
王思怡忍無可忍,伸手給了我臉一拳:「別聽他瞎說,他快樂著呢。」
我哈哈大笑:「別這樣嘛,我可是很羨慕你們的。你為什麼轉校?」
周婉婉放下手機:「想給我的雪球找朋友。」
她伸手,應該是托住一隻小山雀,我只能憑空想像。
「以前的學校,同學們都很好,可是覺醒者並不多,而且都是猛獸類,雪球不太喜歡他們。」周婉婉輕輕抬手,小鳥好像飛起來了,「我一直有朋友啦,可是雪球很寂寞,精神體需要社交,就像主人需要朋友一樣。她雖然一直不跟我說難過,可是身為他的主人,我當然能感覺到她的寂寞,所以,我來到這裡。」
「抬手。」王思怡道。
我茫然地抬起右手。
「她停在你的食指上,啄你的手背。」
「她是雪白雪白的嗎?」
「是呀。」
我輕輕撫摸一團空氣,想像一隻圓球小鳥停的樣子:「你好。」
王思怡忍不住:「雖然但是,你在摸雪球的尾巴。」
她抓住我的手向前:「這裡是腦袋。」
「差不多差不多。」我實在感受不到羽毛的柔軟。
「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仨一回頭,就看到池萬裡騎著單車停在我背後,載著下午的女生。
哦豁,我的心被紮了一下,漏氣了。
他眼神直指我的掌心,在看雪團?
下一秒,周婉婉害怕地躲到王思怡身後:「我怕蛇……」
王思怡雙手抱臂,大哥姿態盡顯:「班長,收一收你的精神體,還有,隨便把蛇掛在別人身上可不是好習慣。」
池萬裡不以為然:「他是我的人。」
說著話,他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