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提出的缺口,另外一個則是母舟神木。”白衣青年拿起酒杯品了一口,平靜說道。
“其中蘇道友所說的缺口,在下曾去過幾次,一旦踏出,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蒼茫,曾經有不少道友試圖在那蒼茫中探尋,可只要外出的範圍擴大,就幾乎沒有人歸來,全部隕落……
那裡有可撕裂我等的風,有可以淹沒靈魂的霧,還有無數奇異的生靈……只不過這些生靈大都沒有靈智,甚至也都沒有實際的軀體,彷彿是從虛無中誕生一樣。
它們不會靠近我們所在的界……”牧童沉吟了片刻,將其所知的倒也沒有保留,全部說出。
“母舟神木是什麼?”蘇銘想了想,問道。
“那是一根很少有人知曉具體年代出現在此界的巨木,此木有天然的禁制,可阻擋一切神識,其內更是極為適合我等沉睡,故而幾乎每當沉睡期到來時,我等都會在那裡沉睡。
且根據不同人的修為與體制,沉睡的時間也不等,有的只需要幾千年,有的需要幾萬年,但無論如何,神木的存在,都讓我等減少了很多沉睡的時間。
蘇道友想必也是那種融合了另一個自己的大能,那麼應該也在那裡爭取到一個神木洞府,用來日後沉睡,等待下一紀的到來。”回答蘇銘的,是白衣青年。
顯然他們根本就無法知曉,或許……不會再有下一紀了。
“這裡,有沒有一艘……古老的舟船?”蘇銘沉默片刻,再次開口時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
這句話一出,三人全部都是雙目一縮,沒有人說話,使得此地瞬間寂靜,似乎就連那星辰外常年存在的轟鳴,也都在這一刻消散。
這一幕,讓蘇銘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紫袍老者乾咳幾聲,看向牧童,那白衣青年則是低下頭,彷彿沒有聽到蘇銘的問語一樣,牧童那裡神色罕見的出現了遲疑。
許久,他苦笑的向著蘇銘搖了搖頭。
“我知道,可我不能說,我只能說……在這天缺界內,存在了一個神秘的宗門,它叫做滅生殿。
說其這宗門的強大程度……即便是我三人,也是這宗門內的外圍成員,神木中,幾乎全部都是此宗之人。
這宗門的強大……蘇道友應該可以知曉一二了。”牧童說道這裡,便不再開口。
蘇銘點了點頭,這牧童既以禮待之,那麼既然不願開口有難言之隱,蘇銘這裡也不會去強行問詢,他身子站起,向著三人一抱拳。
“如此,蘇某便先告辭,若有緣……我等還可相見。”蘇銘說著,身子一晃正要離去,忽然那牧童雙目露出果斷,上前一步。
“蘇道友先不急離去,在下有三言相詢,若道友能為我解惑,半補子豁出去性命,還是可以告訴道友一些隱秘的。”
蘇銘身影一頓,轉身看向牧童,在牧童這句話說出口的剎那,紫袍老者那裡面色一變,似想要離開,但卻猶豫之下猛的咬牙,右手抬起間向著上方洞府之口一揮,立刻一片霧氣瞬間瀰漫,將那入口遮蓋。
至於白衣青年那裡,他沒有說話,但卻以行動來表達了其內心,他的身後的劍瞬間呼嘯而起,可卻沒有殺氣,而是化作了一股磅礴之力,在那霧氣中漂浮時,從其內散出了數百萬的魂,瀰漫四周,形成了封印。
與此同時,那牧童腳步一踏,立刻洞府劇烈的晃動起來,出現了下沉的跡象,若是在星空看去,可以看到這座山脈彷彿被大地吞噬,若是用意志去看,則能清楚的看到,那巨大的肉球生靈的背部,出現了血肉裂縫,將這洞府所在之處,融入其體內,用這身軀形成了封印。
蘇銘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在那紫袍男子展現霧氣之時他就看出,對方不是要向他出手,而是要將這裡封印,這封印的目的也不是困住其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