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問道:“怎麼,雷法的後遺症還沒除去!”
執水道長點了點頭:“可不是,欠了不少酒錢呢!”
望著雲海下方的神牛山,山腳已經被一股濃厚的迷霧團團包裹住,但是這點迷霧遮擋不住二人的眼睛,山上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此刻所有人都停下來腳步,站在迷霧中一動不動。
執水道長將目光看向山下同樣一動不動的久寧,突然眨眨眼睛:“宋大劍仙,有人說我當時打上你的萬卷峰不講道理,你覺得呢!”
宋決生愣住了,咋又提起這事了,何止不講道理。
但他還是認真想了一下,坦白說道:“這個於我而言,自然是不講道理,畢竟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執水道友沒有因為缺少客房而強取豪奪,也沒有因為執法修士的驅趕而依仗修為出手教訓,這卻是極講道理的,所以對於這件事而言,隨心就好!”
聽到宋決生的一番話,執水道長又眨了眨眼睛,隨後笑道:“就是不講理,讀書人果然婆婆媽媽!”
至於為什麼,久寧那小傢伙說的唄!
宋決生又苦笑了一聲,他說什麼都裡外不是了。
這時,迷霧中出現了一點亮光,吸引了宋決生的注意力。
只見一個女僧,手中拿著琉璃杖,身旁冒著佛光,於迷霧中行走。
宋決生驚咦一聲:“咦,這麼快就破了念生霧!”
——
女僧正是琉璃,周邊佛光噴湧,此刻她眼前的大霧已經消散,走在清晰可見的山路上。
琉璃行走不快不慢,碰巧的是,她看見了一動不動的久寧。
此刻久寧坐在輪椅上,神色有些掙扎,臉上冒出來一些汗。旁邊站著兩個女子,一個她見過,是白英,站在輪椅一旁神色平靜,另一個高大女子倒是素未謀面。
琉璃有些猶豫不決,考慮是不是要出手干涉一下,這時,高大女子的眼皮抖動,好像很快就要醒來。
琉璃一橫心,選擇視而不見,直接走過。
此刻久寧身處一處大門之中,他只記得當時迷霧越走越深,他當時眼前恍惚,直接來到了這裡。
久寧有些驚恐,大門上掛著一塊空白的牌匾,旁邊血流成河,屍體橫生,這一幕讓他心神有些恍惚。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久寧強忍住嘔吐的衝動,推著輪椅向大門裡走去。
他想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大門裡面就一處院子,一處廳堂,院子裡有一棵樹,樹上結滿了桃花,桃花雖紅,卻與滿地的血色大相徑庭。
桃花紛紛而落,只看桃樹,有些靜謐,靜謐地讓久寧感到害怕。
庭院的地上,圍牆上,都沾上了血跡,然而那個桃樹卻纖塵不染。
倒是顯得有些——妖異!
庭院內的一處血泊之中,一個男子躺在裡面,滿臉血汙,面色猙獰,但他還是緊緊盯著久寧的方向,身體努力抖動,嘴唇一張一合,沒有聲音,好像在極力勸說著什麼。
久寧吞嚥口水,心中更加恐懼。
根據男子的口型,久寧覺得他在對自己說:快走,快走!
但是他還是忍住不適,慢慢推著輪椅,越過血泊中的男子,緩緩向廳堂接近。
靠近血泊中的男子後,久寧看清他的身上滿是傷痕,脊背上破了一個大洞。
久寧一陣頭皮發麻。
靠近廳堂,廳堂中有些黑暗,看不真切,一個人面色慘白,穿著布衣,頭髮遮住臉頰,坐在廳堂的門檻上,一動不動,面對著一口井。
久寧倒吸一口涼氣,誰家人把井修到廳堂前啊。
這是,地面有一些抖動。
只聽“砰砰砰”的聲音從廳堂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