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前段時間看到他就搬了張小凳子躲到沙發和冰箱的夾腳裡,以前她抱住他的腿不放,現在一看到他就嚇得喊救命,這些都是徵兆啊,而他居然沒有發現!!!
他摸著她的小手,安慰道:“沒有,爸爸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是,我和你媽媽之前有過一個哥哥,你現在人大了,爸爸可以都告訴你,哥哥後來死了,爸爸很傷心,真的很傷心,我一心一意的以為接下來你媽媽還會給我再生一個哥哥,可是你來了,是我的意料之外,爸爸不是不喜歡你,只是沒有想到,一時沒有習慣。但爸爸絕對沒有想過不要你,你和我的每一天,爸爸都是用了真心的。”
貓貓聽完突然放聲大哭,撲進了靜江的懷裡:“爸爸,那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貓貓的腳好疼好疼,疼的夜裡都睡不著,她還來我們家,就是那天,她站在我床邊,跟我說你要和她結婚了,只要我說出去是她做的,她就要掐死我。我嚇壞了,才告訴奶奶的,我知道爸爸生氣,生氣我告訴了奶奶,可是貓貓真的嚇死了呀,她要掐死我啊——!”貓貓說道後來都有些語無倫次,小小的身子在靜江的懷裡瑟瑟發抖,“爸爸,我那麼喜歡她,她為什麼要那麼對我,為什麼——?!”
靜江輕輕拍著她的背,咬牙道:“我幫你去找她。”
貓貓抬起頭,臉上淚痕猶在:“你幫我去問她?”
“嗯。”靜江道,兩腮的肌肉因為仇恨而鼓起來,“我現在就去找她,我幫你問清楚。”
貓貓的心裡閃過一絲痛快,但嘴上卻道:“那你不要太兇,你不要打她好不好?”
靜江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爸爸,你答應我你不要打她,你好好跟她說。”貓貓叮囑他,“你現在在單位裡,亂髮脾氣是會扣獎金的,爸爸你要乖。”
“我知道了。”靜江拍了拍她的腦袋,繼而起身前往孫惠茵的辦公室去。
只是他前腳才踏出去,後腳貓貓臉上的傷心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鬆,她緩緩地出了一口長氣。
琴芳對方靜江的性格多少有一些瞭解,見他出門來時臉色不對,立刻攔住他道:“你要去幹嘛?”
“我去找孫惠茵談一談。”靜江已儘量放鬆臉部的肌肉,使自己看上去自然。
琴芳仍是覺得怪怪的,在他身後不斷地囑咐道:“噯——我跟你說,你跟人好好說話知道嗎,人家好歹——”‘是團委’這三個字還沒出口,靜江已消失在她和周素的視線裡了。
周素和琴芳站在原地說著悄悄話,周素道:“噯,你說那個姓孫的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琴芳趕忙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是要負責任的,無證無據,我們還是不要亂猜。再說我當時也不在場。”
周素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照我說她就是故意的,你那天不在,沒看到她那個樣子,噯,我聽說她也喜歡方靜江是不是啊?”
琴芳有點尷尬,畢竟她和小方關係近,有些閒話從她這裡傳出去不太好,只得敷衍道:“誰知道呢,唉,大概吧,這種事…我們單位喜歡小方的女同志多,你要問我我也說不好。”
周素道:“總之這個女人不簡單吶,如果她是故意的,那她的心腸實在是太歹毒了,否則誰對那麼小的小女孩下得了手。”
“是啊。”琴芳嘆了口氣,一邊轉頭看了眼貓貓,“如果是故意的,那實在是太壞了。”
最後,她決定走進辦公室看一下貓貓。
周素推搡她道:“你去問問她,看孩子怎麼說,孩子肯定知道。”
琴芳身負艱鉅的任務,只得硬著頭皮上。
彼時貓貓正悠閒地看著前方,臉上的淚水乾涸,她正在想的是,不知道他爸會不會把孫惠茵給打死?
這是孫惠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