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怪異。
血玉珍貴,本是隻有西域產出,後來,有人以屍養血玉,這種血玉攜帶不祥之氣,佩戴起來引穢不說,還會有血光之災。一塊能夠雕成笛子的血玉,大許是西域的血玉,既便如此,這種東西也是不祥之物。
想著這血玉笛,許牧竟又想起風溯的血蘭花之名。
駭,她想風溯做什麼?!
許牧拍拍臉頰,此刻,遮面女子已經帶嵐青萍落在了走廊上。
沒想到嵐青萍竟是個不會武功的,這麼一想,竹哨的作用便是喚女子出來接她。如此麻煩的拜訪方式,許牧還真是想不明白。
若說小築建於湖心是為了防止外人造訪,世間會武之人甚多,真想到達這裡,又有何難?
許牧想著這些事,連主人進屋都不知。杜嬰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反應過來,忙跟了進去。
進了屋子,女子摘下了面紗,隨即轉身去喚人備酒菜,她自己也出了屋子。不一會兒,一個臉上帶疤的婢女走了進來,手中提著兩大壇酒,臉上不見絲毫吃力。
沒想到這裡的婢女也是不尋常的,力氣如此了得。許牧心裡讚歎,待得婢女拍開泥封、揭開酒布,她心中驚讚已經無以言表。
世間美酒她也有幸雖師父品過二三,可如此好酒,她確是未曾見過!
酒罈一開,濃烈的香氣便席捲而出。濃香撲鼻,卻不覺豔,只覺得恰到好處。等初時的香氣散了,幽幽芳香溢位,再次勾起人味蕾的欲=。=望。
許牧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豔,連連讚歎道:“好酒!好酒!”
又一婢女走進屋中,在桌上放了四隻瑩白的玉杯。此婢女臉上無疤,小臂卻有一片燒傷的痕跡。
許牧還來不及讚歎玉杯,就見臉上有疤的婢女倒出了壇中酒。乳白的酒液落入了瑩白的玉杯,瞧著顏色更加純正,隱隱有杯酒合一之感。
她實在忍不住,等婢女倒完一杯,立刻伸手端起酒杯,將酒放在鼻下輕嗅。
方才酒在壇中,她只能聞出酒中的磅礴大氣,現在酒在杯中,她隱約間似乎聞到了悠然花香。她閉上眼晴輕押一口,不過一瞬,她就睜開了眼睛,怔怔地看著酒杯。
酒入口後她瞬時以為自己置入荷花池中,身邊盡是荷花。沒想到睜開眼睛,她還是坐在人家的屋裡。
嵐青萍見此並不說話,只是笑了笑。杜嬰聞著酒香也有些忍耐不住,正要伸手去拿,那女主人大概是忙完了,此時走進了小屋。
“此酒名為千層蓮花,小捕快,看起來你對這酒很是中意啊。”
許牧一聽這個聲音,酒杯險些摔在了桌上。她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門口,站在那裡的,正是風溯。
☆、第9章 做莊
風溯早就料到許牧會驚愕一番,於是並不說話,走到紅木雕桌前,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許牧震驚歸震驚,可見風溯未細品此酒,便知其中另有乾坤,當下也將杯中酒一飲而入。
她喝第一口時,發現了酒中的蓮花香與酒的甘醇。等她喝了第二口,才發現自己先前所品出的僅是冰山一角。
酒氣繚繞於室內,連未飲酒的杜嬰都有些飄飄然,禁不住伸手端酒來喝。她平日裡不善喝酒,也不喜喝酒,這下子倒好,她喝酒還喝出了迫不及待。
杜嬰不懂品酒,一杯下肚,也知這酒乃是人間極品。旁邊的嵐青萍笑了笑,端起自己那杯,亦是全杯入口。
許牧待得口中清香稍有散去,才對著風溯問道:“你怎麼在這?”
“你這話說的有趣,這小築都是我的,我為何不在這?”說話間,風溯坐在了許牧旁邊。
“你……”許牧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你明明是江湖各處四海為家……”
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