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標縣,呂季猜想,許牧自是從標縣出發的,如此一來,她多半就是要去江州了。
他勾起唇角,瞥了眼許牧身邊的風溯,面上有幾分玩味。上次許牧身邊還是個俊俏男子,此番卻變成了一個普通面容的女子,這其中似乎是有點故事。
難道,她是被那男人拋棄了,帶著婢女奔赴江州老家?
呂季一人在腦海裡想了許多,換來的只是許牧一句:“與你何干?”
呂公子一愣,隨後笑道:“三小姐若是需要呂某幫什麼忙,儘管提說。你知道……呂家與許家向來交好。”
他這明顯話中有話,一直面無表情的許牧聽罷,忽而一笑,“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呂家與許家交好,又與我何干?”
風溯抬眼看向呂季,嘴角微微翹起。
呂季語塞,原本準備好的話通通吞了回去,“與你無干,那你何以要回江州?”
許牧本來不想和他多說,覺得和他說多了話,會髒了自己。可他這不依不饒的架勢……憑著上輩子對他的瞭解,她猜他此番搭訕定然是有著甚麼不該有的企圖。思慮一番,她當下乾脆道:“你我二人並不相熟,我去哪與你有那勞什子關係?呂公子莫不是忘了先前在鏡湖小島的事,真以為自己是人人想巴結的江州富商了?”
她此話說的有些毒,但風溯喜歡,卻有人不喜歡。
被她提到上次的事情,呂季臉色登時變了。許牧瞧了暗地好笑,他這等性子的人,最怕被人揭短,此刻必定要被她說的惱怒了。
呂公子白嫩嫩的俊臉氣得發紅,反觀她,倒是一臉坦然——他若不惹自己,自己何必去故意惹惱他?
兩人劍拔弩張地對了半天的話,風溯看也看夠了,聽也聽夠了,見呂季不再言語,她才慢悠悠地開口地對呂季問道:“公子此番是要去何處?”
呂季閉口半晌,本不想理會這婢女,但他又習慣裝出翩翩公子的模樣,只得道:“臨縣。”
風溯燦爛一笑,看的許牧毛骨悚然。
她怎麼覺得呂季要吃番苦頭了呢?
風女俠俯身施了一禮,“那呂公子走好,二位不再叨擾。”說罷,她牽著許牧便離開了,動作上頗具佔有的意味。
這麼一來,呂季倒是懵了,這哪是婢女對主子該做的?
風溯卻不管這些,拉著小捕快疾步離開,等到了呂季瞧不見的地方,她才停下步子,低頭看著小捕快。
小捕快被她看的發毛,剛才的高冷全然不見,一臉討好地問:“阿溯……咳,我剛才表現怎麼樣?”
“我只是不知你為何非要躲他,”風溯斂了剛才殘餘的笑意,“你每次見他似乎都有些不大對勁。”
許牧心中一凜,一個不算好的想法萌然而發,可她剛開口說了個“不”字,風溯就緊接著道:“只因替嫁一事,你不會這般在意他,許牧,你若是有何解不開的心結,大可告訴我。”
說完,風女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許牧被她摸得眼眶一熱,她還以為阿溯是誤會自己與呂季有甚關係,沒想到……
被感動的小捕快伸手便去抱她,風溯反手摟住她,轉瞬間便閃身進了衚衕裡,免得被人瞧見。
然而,兩人進到狹窄衚衕的瞬間,一個人恰好也從屋頂跳落了下來。風溯鼻翼一動,當下將許牧拉向自己身後,冷眼看向那人。
來人一身黑衣,面部被黑布遮擋的也極為嚴實。但她的一雙眼睛,冷如蛇蠍,明明是雙美眸,竟透露著陰毒狠辣。
兩人目光相撞的剎那,空氣中似乎都有了緊張的味道。
許牧雖在風溯身後,卻也漸漸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她想從風溯身後出來,可對方死死按著她,偏不讓她動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