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刻意躲著風溯,她只是……隱約想起了些事情。好像在很久以前,這人便這般輕吻過她,且是在呂季面前。
可這怎麼可能呢?
記憶和現實對她不斷地撕扯,頭疼欲裂,如此一來,她乾脆待在屋子裡,免得別人看見她這副鬼樣子。
若是師父問起來,她總不能說是被人親了下,導致這般頭痛吧?
如此過了兩日,風溯不顧景茫勸阻,端著藥,一腳踹開了門,把藥放在了桌子上。
許牧抱著雙膝,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她,諾諾開口道:“我……我不喝藥。”
“這是我攀萬丈懸崖為你採的藥,你當真不喝?”
許牧心頭一暖,原來,她那日乃是為自己採藥,才落得那般狼狽的地步。這麼想著,她從榻上勉強坐了起來,“你從哪裡得到的方子,需要這等難得的藥材?還要去那等危險的地方採摘……”
“自是安全的方子,你且放心喝。”她雙唇動了動,又道:“不會喝死人。”
許牧輕笑一聲,心裡雖對她還有忌憚,手卻是伸了出來,“我喝。”
風溯這才緩和了臉色,將木盤端來,在她喝藥時,為她準備好蜜餞。
這是她抓了皇宮御醫所得來的方子,那御醫為了榮華富貴,在宮中害了不少人,得到方子後,她便順手殺了他。
風女俠對此心安理得,覺得自己還算為他積了一份德,他應該感激自己。
小捕快乖乖喝了藥,面前之人立刻將剝好的蜜餞遞給她。俏臉一紅,許牧接過蜜餞,咕嚕一下吃了下去。
這個武功高強叱吒江湖的人,不僅悉心照顧自己、為她冒險採藥,還……還親過她。
許牧這麼一想,臉更紅了。
風女俠現在已明白過來,此事急不得,萬不能緊逼於她。於是,為了不再嚇到她,收好藥碗便走了。
那藥倒也真是有些效用,服下不久後,許牧便覺得丹田發熱,很快,那熱度直傳頭頂,不多時後,頭頂又漫出一股清涼,滋潤著每個痛楚的地方。
頭不痛了,許牧人也歡實了些,猶豫了下,起身出門尋師父去了。
她頭疼恢復,亦不再躲避風溯,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四個人神色各異地一齊吃了一頓飯,即刻啟程去了江州。
方璐道,她們四人若是同行,實在是招搖。於是,風溯易容成了車伕,景茫扮成身患重病的母親,許牧裝成忙著去江州找親戚投奔的丫頭,而方璐自己,則在暗處尾隨,免得她們遭人暗算。
這一路上還算順利,即便是遇上官府盤查,也未出半點岔子。進了江州後,四人直奔杜府,一到地方,風溯便去打聽訊息。
然而,她得到的訊息卻是——那個不省心的杜家小姐,又離家出走了。
許牧聽聞後,一臉震驚道:“阿嬰那等乖巧溫順的人,怎麼會離家出走?”
三日後,風溯從江州邊界把杜嬰抓了回來,順便還帶了堅持要跟來的嵐青萍。
說來也是蹊蹺,杜嬰和嵐青萍僅是在小築見過幾面,竟會在偶遇後同行玩樂。杜嬰一見許牧,便和她倒苦水:“阿牧我和你說,風女俠實在是太不厚道了,我和青萍遇上才不過一日,她竟然說人家小姑娘帶著我亂跑……”
客棧中,許牧愣怔著,瞧著一身紫色薄紗的杜嬰,無數話在嘴邊,卻都說不出來。
她從上輩子嫁人後便再沒見過的人,現在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且那氣質和模樣都和前世大有不同。
這其中是怎麼回事?
杜嬰拍拍她的肩膀,“我路上聽風女俠說了,不就是失去一年記憶嘛,我們陪你找回就是了。”
許牧心情複雜,一把抱住杜嬰,竟輕聲哭了。
對於杜嬰來說,她